说曹操曹操到。</p>
背着书箱的谢宣信步而来，对二人迎面行礼，孟潆与孟涑回礼，只是一个面带微笑，一个不怎么笑得出来。</p>
谢宣装作没看出来孟涑的疏远。</p>
孟家的船就停在渡口，仆役随从东西已经收拾完毕，前来请孟潆上船。</p>
孟涑看着船慢慢远离，负手叹息，半晌转身离开。</p>
八天水路，孟潆每天大半时间都在练琴，偶尔谢宣会与她合奏一曲，待她不练琴的时候，会陪她一起下棋，闲聊片刻。</p>
谢宣学识渊博，脚步踏遍大江南北，又亲身参与过不少江湖大事，与他闲聊不会缺话题。</p>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很陌生，但也很奇妙。”江湖上的事情听多了，甚至会有些向往那样的自由自在。</p>
但想到苏昌河，孟潆就会想起这个江湖，有谢宣这样出身名门拥有绝世天赋的人，也有出身卑微，一世都在为自由而抗争的人。</p>
不管这个世界被分割成几份，不管大家是否都在向往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那个世界，但其实所有的世界都是一样的，只是人们习惯为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赋魅。</p>
而拥有之后就会疯狂祛魅。</p>
第九天清晨，孟潆一行人改走陆路，孟潆和谢宣各乘一辆马车，偶尔也会一起下棋。</p>
近五十人的车队走得慢，改走陆路的第八天才到天启城。</p>
“天启，真是久违了。”孟潆在禹州出生，三岁第一次来天启，十岁来过一次，后来就是十五岁回来天启本家及笄，这是她第四次来天启。</p>
还没进城，已经有打扮富贵的中年女子带着人迎上来，隔着马车行礼：“孟凡见过潆小姐，前几日老夫人收到信，特意叫属下在城门口等待，第一时间迎接潆小姐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