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名字就叫苏恨水,还硬要让人家做水官,被讨厌不是很正常吗?”孟潆语气悠悠。</p>
苏昌河笑出声:“确实。”这也是个思路,往这里想,给他取名水官的确实不是个好东西。</p>
“真的没有被吓到?”苏昌河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但凡她有一点迟疑,他都会给苏恨水记上一笔。</p>
“真的没有。”那个叫苏恨水的虽然用水针指着她的脖子,但是并没有伤到她,后面说话也还算客气,既然是可以合作的对象,孟潆不想这样的小事让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摩擦。</p>
苏昌河没说信不信,拉着她顺着走廊来到她的房间门口,戴月和披星已经点好灯,孟潆往日入睡前需要的东西都已经放在应该在的地方。</p>
“好好休息,明早我一定见过你再走。”她习惯早睡,但今晚已经近子夜也不见她瞌睡,多半是心中挂念着他们要离开的事情,若是不让她安心,只怕她今晚彻夜难眠。</p>
孟潆修剪圆润,只剩下浅浅一圈白线的指甲轻轻抠着他袖口的纹绣凸起,顺从心意地抬头看他,轻声说:“可是我想让你留下来。”</p>
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她想跟他多待一会儿,做些更亲近的事情。</p>
言语直白又坦诚,眼神带着微微的羞意和更多的期待。</p>
苏昌河只觉得心口酥麻,浑身都有种血液逐渐沸腾的感觉。</p>
“好。”别说拒绝她,错过她的眼神他都不愿意。狼装再久也成不了真正的羊,他本身就是强势、充满掠夺性的,只是不想吓到她而已。</p>
“你们回去睡吧,今晚不用侍候。”</p>
披星戴月自觉离去,带走了院子里的其他婢女。</p>
门合上,便是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小天地。</p>
屏风后已经备好沐浴的热水,孟潆撩了一下温度适宜的热水,神色自若地转身为苏昌河更衣,苏昌河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她感受他失序的心跳:“阿潆,真的决定好了?”</p>
“这难道是一件很难下定决心的事情吗?”孟潆拉着他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看着他眼睛,认真地说:“这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拥有完整的支配权。”想要交付给谁,是她的自由和权利。</p>
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样的人,对自己坦诚,对欲望坦诚。</p>
“当然。”既然她已经踏出这一步,那他不会退缩,只会得寸进尺,毕竟,很早很早就渴望完整地拥有她了不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