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拽住他的衬衫,吧唧一下,跟他接了个有响声的吻,视线一动不动,像在看稀世珍宝:“领导,强制爱过瘾吗?”
男人微笑,一挑眉,轻轻捏住她下颌,“你没给我机会。”
微风从窗户灌入,舒晚勾头去亲他,没有章法,却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成歌。
孟淮津扣住她的后脑回应,直到两人都再次感到缺氧,才依依不舍分开,额头相抵,眼底却盛满了千言万语。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肿胀的唇瓣,再次俯身,掠上她的眉眼,动作轻柔:“怎么会突然就想起来了?因为强制爱?”
舒晚依偎在他怀里,笑着摇头:“自然不是。其实之前有好几次我都快想起了的,但每次都头痛难忍,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就有点回避想起。”
“直到昨晚,我做了个梦,梦里有好多关于以前的事,甚至是三四岁的记忆都有。”她直言道,“有苏彦堂。有连我自己之前都不记的关于你的记忆。”
孟淮津定定凝望她:“比如?”
她说:“比如,我被龙家绑架后,爸爸妈妈接我回去,你去过我家。妈妈说,你是从学校翻围墙,然后逃课从北城长途跋涉到南城去看我的!”
“是真的吗?有这回事吗?你真的翻围墙、逃课、长途跋涉去看我?”
孟淮津目色深深,“夸张。”
“……夸张吗?难道不是真的?”
他扬着唇,不说话。
“可我明明记得,小时候,你对我挺凶的啊。”舒晚笑着翻旧账。
孟淮津轻轻捏她下巴,答非所问:“接着说,你是怎么想起的?”
“我梦见了你去南城接我的那次,”舒晚继续道,“你当时不是打着伞么,我伞一路看上去,看见的是苏彦堂的脸。当时我一下就被惊醒了。”
“然后就用枪抵着我。”
“……”
舒晚拽着他手晃啊晃,“对不起嘛,当时真的好乱,所有记忆泥沙俱下般涌入我的脑海,这几年跟我相处的人,都是苏彦堂那张脸。”
孟淮津一眯眼,“所有?”
“……也没有所有,就——除了那种事。”她继续晃着他的手臂,“你好爱吃醋。”
他又不接这话,“继续。”
她只好继续:“直到今早,我的记忆里那张脸,都是苏彦堂。”
“虽然是他的脸,但潜意识,我一直觉得是不对的,不应该是他。”见他脸色要变,舒晚赶紧补充。
“直到刚刚——”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几度,“你说:余生很长,我们慢慢磨;你和我,不分离。”
孟淮津看了她好久好久,视线深得像一张无穷无尽的网:“为什么潜意识里会觉得,不应该是那张脸?”
舒晚抿抿唇,眼睛又红了:“因为——淮津舅舅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孟淮津鼻尖耸动,猛地侧开头,不让她看,良久才转过来,眼底红血丝明显。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再次亲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显跟之前的无欲无求不一样,吻得愈发急切,愈发深入。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发乎情,却又不得不止乎礼。
舒晚拉着他的手,摸上自己尚且还平坦的小腹,鼻尖和脸都红红的:“这次是真的怀孕了。”
孟淮津的呼吸很热,不轻不重在她脖颈上咬一口,“嗯,双胞胎,让晚晚受苦了。”
她一本正经问:“是酒吧那晚吗?”
“……或许。”
“生日那晚没可能吗?那晚你也没有那啥。”
“没有哪啥?”他低声逗她。
她附在他耳畔说:没有戴套。
男人啧一声,舌尖顶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可惜,我的戒指掉了。”舒晚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手在空中晃荡。
“我重新买。”孟淮津说。
她瞪大眼睛:“又要预支一百年工资?”
他笑了:“不至于。”
这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是杨忠他们。
“他们来了。”舒晚提醒。
孟淮津仍旧紧紧抱着她,指腹磨蹭她的耳垂,没有要起床的意思,“还有时间,再躺躺。”
“你们今晚的任务,我大抵知道一些。”舒晚正色道,“领导,我也有非常重要的正事,要跟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