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彻底铺满了庭院，药圃里新抽的嫩芽挂着剔透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七彩光点。莲池里，碧叶如盖，水珠滚动，仿佛盛满了碎钻。</p>
演武场那边，隐约传来其他门人晨练的呼喝声，充满了蓬勃的朝气。</p>
<span>李相显</span>他温润的声音融入这生动的背景：“相夷，别芸儿了。今日晨训的门人不少，莫让他们闻香而来，抢了我们的清粥小菜。”这话既是提醒弟弟，也是带着一丝对门中热闹景象的欣慰。</p>
<span>李相夷</span>李相夷立刻收了玩笑姿态，几步跟上兄长，还不忘回头冲灵芸挤挤眼：“听见没，圣手妹妹？哥发话了，快走快走！我都闻到腌脆瓜的味儿了，饿得能吞下一头牛！”</p>
<i>灵芸</i>灵芸小跑着追上两人，裙裾轻扬，带起一阵清新的药草香。她故意落后李相夷半步，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戳李相夷后腰练功服下紧绷的肌肉。</p>
<i>灵芸</i>“哼，让你笑话我！待会儿给你盛的粥里，我就加一滴…哦不，半滴‘玄冥引’原液，让你尝尝什么叫‘透心凉，心飞扬’！”</p>
<span>李相夷</span>“哇！谋杀亲兄啊！”李相夷猛地跳开，动作快如闪电，回头作势要抓灵芸的手腕，“小丫头片子，胆子肥了！看我的擒拿手！”</p>
<i>灵芸</i>灵芸咯咯笑着，像只灵巧的雀儿，轻盈地躲到李相显身侧，抓住他宽大的衣袖作为屏障：“相显哥哥救我！相夷哥哥欺负人！”</p>
李相显被两人夹在中间，衣袖被灵芸攥着，弟弟还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失笑，伸出另一只手，精准地、不轻不重地拍在李相夷伸过来的手腕上，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兄长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p>
<span>李相显</span>“好了，相夷。”他声音温和却带着定力，“多大的人了，还跟芸儿闹。真想试芸儿的新药，用过早饭，去她药庐签了生死状再说。”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促狭，“或者，你更想尝尝我新琢磨的醒神茶？”</p>
<span>李相夷</span>李相夷立刻收手，夸张地打了个寒颤：“别别别！哥你那茶，提神效果是好，喝完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盯着剑谱看，眼珠子都冒绿光！我还是乖乖喝粥吧！”他举手投降，惹得灵芸在他身后得意地偷笑。</p>
三人笑闹着，身影融入厨房暖融融的光晕和袅袅粥香之中。</p>
厨房内的饭厅里，粗陶碗盛着熬得软糯喷香的白粥，几碟清爽的小菜——碧绿的腌脆瓜、油亮的酱萝卜、金黄的小鱼干——已摆上简单的木桌。</p>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晨光，也柔和了屋内的棱角。李相显熟练地为三人分粥，动作沉稳。</p>
李相夷早已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脆瓜，咬得咔嚓作响。灵芸则小口吹着粥的热气，长长的睫毛垂下，仿佛还在回味着玉匣中那抹幽蓝的完美药性。</p>
<span>李相显</span>李相显将一碗温度刚好的粥轻轻放到灵芸面前，温声道：“芸儿，趁热。”</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