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被吓得一颤，灵芸的目光则落在那张纸上。</p>
上面用稚嫩的笔迹画着两个小女孩在编东西，旁边围着很多人，另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站在旁边，配着歪歪扭扭的文字：“许灵芸和许妍会编草，乔琳什么都不会，没人跟她玩。”</p>
显然，这是乔琳班上同学的杰作，不知怎么传到了王亚珍手里。</p>
“是不是你们？！”王亚珍声音尖利，指着灵芸，“是不是你们在外面显摆，到处说琳琳不如你们？让她在学校被同学笑话？！”</p>
这指责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带着一种积压已久的不满。乔琳的抽泣声适时地响起，更添了几分委屈。</p>
许妍脸色发白，急忙辩解：“妈，我们没有！我们从来没说过姐姐……”</p>
“闭嘴！”王亚珍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自从你们搞那些破草开始，就没消停过！现在好了，出息了，都影响到琳琳了！我告诉你们，以后不准再去那个什么少年宫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p>
一直沉默的乔建斌也开了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听你妈的，以后别去了。影响姐妹感情，像什么话。”</p>
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许妍耳边。不准去了？少年宫的工作，她们刚刚起步的“事业”，就要这样断送了吗？她急得眼圈瞬间红了，求助般地看向灵芸。</p>
灵芸静静地看着那幅画，又抬眼看了看哭泣的乔琳和怒气冲冲的王亚珍。她没有争辩，也没有像许妍那样惊慌。</p>
她知道，这幅画或许是个引子，但根本原因，是王亚珍对她们日渐脱离掌控的不满，以及乔琳因被抢走关注而产生的嫉妒。</p>
在绝对的偏见和不公面前，单纯的辩解是苍白无力的。</p>
她往前走了一小步，抬起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看向王亚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乔琳的抽泣声：</p>
“我们去少年宫，周老师说，这是在为学校争光。”</p>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乔建斌，重复了那个曾经起过作用的理由：</p>
“别人会说，乔家的孩子，都有出息。”</p>
然后，她再次看向王亚珍，抛出了一个更实际的问题，语气平稳得不像个六岁的孩子：</p>
“不去，周老师问起来，怎么说？说乔琳哭了，所以我们不能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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