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把签递给她，上面写着“姻缘天定，风雨同舟”，“只是觉得写得太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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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的脸瞬间烧起来，慌忙把签纸折好塞进包里，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物——是之前夜神月送她的银色检测器，此刻屏幕亮着，显示出“能量场稳定”的绿色字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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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仲见世商店街慢慢逛，夜神月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装着小荷挑的人形烧，红豆馅从嘴角溢出来时，他会递过干净的纸巾，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路过家卖面具的店，小荷拿起个狐狸面具戴上，透过镂空的眼洞看他，发现他正低头笑着，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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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她故意变着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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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伸手摘下面具，指尖划过她的脸颊：“不如你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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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突然响起阵低笑，原来是旁边的游客在看他们。小荷的脸更红了，拉着夜神月就往前跑，穿过人群时，手里的面具不小心掉在地上，被他弯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纸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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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看电影吧。”他突然说，“新上映的推理片，评价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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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的黑暗里，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当剧情到高潮时，小荷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夜神月悄悄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让她瞬间安定下来。散场时，小荷才发现他的手臂一直微微曲着，怕碰到她的伤口，尽管那疤痕早就不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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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电影院门口的樱花树旁，夜神月突然停下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时，里面躺着枚银色的戒指，戒面是个小小的月亮，旁边镶着颗碎钻，像星星落在月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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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求婚。”他的声音有点发紧，耳尖红得像樱桃，“是……谢礼。谢谢你没放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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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戒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她想起东京塔下那夜的绿光，想起他手臂上蔓延的纹路，想起他推开自己时决绝的眼神，原来这个总是看似冷静的少年，也会有这样笨拙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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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谢礼。”她吸了吸鼻子，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我要你以后都好好的，再也不许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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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笑了，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指尖的温度落在脸颊上，带着点粗糙的暖意。“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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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樱花树，花瓣落在两人发间。小荷靠在夜神月的肩上，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像散落的星辰。她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疤痕，突然觉得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都成了此刻安宁的注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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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她轻声说，“以后我们再也不碰那些危险的事了，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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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蜜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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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出口的是，口袋里的手机刚刚收到条短信，来自匿名号码，只有张照片——废弃游乐园的摩天轮里，坐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正对着镜头举起酒杯，背景里的屏幕上，映着夜神月和小荷此刻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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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只想握紧身边的手，让这片刻的安宁，长得像一辈子。至于那些潜藏的阴影，等明天太阳升起，再去一一拆穿也不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