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旭川到钏路的车程被雪后的阳光拉得很长，公路两旁的雪原泛着晃眼的白光，偶尔有驯鹿群从车窗外掠过，像散落的棕色石子。服部平次靠着车窗，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大阪警局刚发来松本前顾问的资料：姓高桥，十五年前辞职后定居钏路，经营着一家渔业公司，去年冬天因病去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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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的葬礼上，有个匿名花圈，落款是‘故人之子’。”远山和叶看着资料里的备注，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松本清志在信里画的肖像，会不会就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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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又忽然想起老妇人提到的细节：“松本老板当年走私的货物，大多是从钏路港运出的。高桥作为集团顾问，不可能不知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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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钏路市区时，夕阳正把海面染成金红色。他们按着地址找到高桥的渔业公司，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的积雪还没清扫，只有一间办公室亮着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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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个穿和服的老妇人正对着相框发呆，相框里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眉眼温和，正是资料里的高桥。“你们是……”老妇人转过身，看到他们手里的证件，眼神暗了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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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问关于松本家的事。”服部平次把松本清志的信推过去，“您认识松本清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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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的手指抚过信纸，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沟壑：“清志那孩子，总爱往我家跑，说高桥叔叔是好人。”她从抽屉里拿出个旧相册，翻开泛黄的内页——里面有高桥和松本老板的合影，还有少年松本清志趴在高桥膝头的照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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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松本老板被黑道胁迫走私，高桥是唯一敢反对的人。”老妇人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清志发现父亲的账本时，是高桥把他藏起来的，那场码头火灾，也是高桥故意放的，为了帮清志假死脱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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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和叶愣住了：“那佐藤明看到的穿黑风衣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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