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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笑了笑,没再追问。他想起大学时,丁程鑫总说想站在国际舞台上跳《天鹅湖》,说要让世界看到他的足尖。原来有些梦想,注定要独自奔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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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天,马嘉祺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当牧师问“是否愿意”时,他看见丁程鑫的喉结动了动,停顿了两秒才说出“我愿意”。交换戒指的瞬间,马嘉祺悄悄拿出那枚备用的袖扣,攥在手心,直到金属硌得掌心生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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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丁程鑫追了出来,雪花落在他新烫的发梢上。“嘉祺,”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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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幸福。”马嘉祺转身,没敢看他的眼睛。大衣口袋里,那枚刻着音符的袖扣,还留着五年前的温度。</p>
回去的路上,雪越下越大。马嘉祺路过曾经的大学,琴房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天鹅湖》的旋律。他站在楼下听了很久,想起丁程鑫以前总趴在他的琴上,说等他成了首席,要跳他拉的伴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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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是乐团的消息,问他下周的演出要不要加演《天鹅湖》选段。马嘉祺编辑了条消息:“不了,换首曲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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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在琴弦上,融化成水,像谁没掉的眼泪。马嘉祺把那把陪了他多年的小提琴放进琴盒,连同那枚袖扣一起锁进了柜子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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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约定,就像冬天的列车,到了站就要下车。他和丁程鑫的那趟车,终究停在了五年前的站台,再也开不到春暖花开的终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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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人问起马嘉祺,为什么再也不拉《天鹅湖》。他只是望着窗外的雪,轻声说:“少了个跳芭蕾的人,拉着没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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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程鑫的芭蕾舞剧海报,偶尔会出现在城市的灯箱上。照片里的他足尖点地,旋转成最美的姿态,只是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睛里,再也没映出过谁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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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覆盖了来时的路,也掩埋了那些没说出口的惦念</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