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五哥你别趁机笑话我啊！”</p>
大娃看着闹成一片的弟弟也跟着笑起来：“今晚我们吃顿好的！庆祝庆祝！”</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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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在山神庙也很悠闲，趴在爷爷腿上听那些古老无趣，但令人心安的故事。</p>
他是兄弟中和爷爷相处时间最长的孩子，双目失明左耳失聪的日子里一直跟在爷爷身边，可谓是依赖，即使是现在他也最爱跟着爷爷。</p>
“爷爷，我们兄弟几人建好房子了。”他仰头，跟爷爷说：“我们以后也会多来看您的。”</p>
爷爷摸摸他的头，道：“你们兄弟几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我啊，在这庙里又不会出什么事。”</p>
“那也得多来陪陪您。”</p>
“好好……”</p>
小铁出去玩了，山神庙里少了许多活力，增添了几分祥和。二娃起身把早上新摘的果子放在桌上，告诉爷爷：“这是小铁爱吃的果子，爷爷帮我交给它吧。”</p>
爷爷看着他，清明的眼中划过几分惆怅：“二娃啊……”</p>
“爷爷？”</p>
“你还记挂着穿山甲吧。”</p>
“……”</p>
二娃没有说话，只是低眉顺眼看着面前的果子不语。</p>
爷爷点点他的额头，语重心长：“你啊，兄弟里面最聪明的，想得也最多，这好，也不好。”</p>
“爷爷，我知道的。”二娃点点头，闷闷回答：“而且，我只是把他当小铁。爷爷，小铁长得像穿山甲兄弟吗？”</p>
“哎，记不清了，过去太久了……”</p>
至于是真记不清还是假记不清，他不说又有谁知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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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在小铁回来前就走了，山间的空气清新，风景秀丽，翠鸟啼鸣。他站在高处向下望去，能看见山脚集市人来人往，再看到半山腰，兄弟们追着断头的公鸡手忙脚乱。</p>
“……”</p>
算了，他还是等那只鸡被解决后再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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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里放空心思，想着想着，二娃又想起了穿山甲，那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对方绝望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p>
如果有机会对穿山甲说句“谢谢”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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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带着负罪感和仇恨回忆这段过去，但是他会记住那个正义勇敢的穿山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