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尘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猎物。"所以你开始查这个。"他慢慢踱到房间角落，那里有面破镜子，映出我微微发颤的手指，"但你永远猜不到真相有多可怕。"</p>
</p>
"那就告诉我！"我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为什么要我改变历史轨迹？为什么要让我..."</p>
</p>
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那只手悬在我面前，指尖几乎要碰到脸颊，却在最后一寸停住。我能感觉到温度，还有某种说不清的牵扯。</p>
</p>
"当年我对比比东也说过同样的话。"他低声说，"但她选择了另一条路。"</p>
</p>
我后退半步，喉头发紧。房间里只剩雨打玻璃的声音，一下下敲在心上。</p>
</p>
"你到底是谁？"我盯着他斗篷下的六翼天使纹章，"为什么你能操控这一切？"</p>
</p>
他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前世某个深夜加班的晚上，他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时的表情——也是这样复杂又疲惫。</p>
</p>
"因为我才是真正的穿越者。"他说，"而你，是我埋下的最后一步棋。"</p>
</p>
雷声在远处滚过。我突然觉得冷，冷得发抖。如果他说的是真的...</p>
</p>
"另一个世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现代世界的那个你，是不是也..."</p>
</p>
"死了。"他打断我，"就像你原本该死在那次任务里一样。是我们改变了彼此的命运。"</p>
</p>
墙角的镜子突然发出细微的裂响。我看见自己映在里面的影子，居然有两个重叠的轮廓。</p>
</p>
"不是所有真相都值得追寻。"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过来，"但你必须在命运重置前找到它。"</p>
</p>
纸条入手冰凉，遇雨不湿。上面的符号像是用血画出来的，在昏暗中泛着幽光。我突然觉得头晕，耳边响起陌生又熟悉的低语。</p>
</p>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啼叫。再抬头时，房间里只剩雨声。萧无尘消失了，像从未存在过。</p>
</p>
我站在原地，掌心紧握着那张纸条。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