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玄夜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可你给我的感觉，很不对劲。”</p>
他俯下身，双眼直视着君酒的眼睛。</p>
“你对六界的评价，过于客观了。”</p>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恶，你却没有。你不像个参与者，反倒像个……”</p>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p>
“……旁观者。”</p>
君酒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p>
“就好似……”</p>
玄夜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是在她耳边耳语。</p>
“……自己不是，此方世界的生灵一般！”</p>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君酒的脑海里炸开。</p>
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了。</p>
这个微小的变化，没有逃过玄夜的眼睛。</p>
他笑了。</p>
那笑容，灿烂又危险。</p>
“你果然……”</p>
果然，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能打破他既定命运的，变数！</p>
那个破局的生机！</p>
“你别瞎说！”君酒几乎是立刻开口反驳，声音都带了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p>
她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了玄夜的可怕。</p>
这个男人，聪明得像个怪物，洞察力更是惊人！</p>
仅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p>
怪不得能带着修罗族，数次将天界仙神杀得片甲不留，成为六界霸主。</p>
要脑子有脑子，要武力有武力。</p>
君酒心里一片冰凉。</p>
他唯一的弱点，就是那个时不时发作的恋爱脑，一心想着和染青在一起。</p>
可这个弱点，好像还被自己亲手给破坏了。</p>
心好累呀。</p>
玩不过，根本玩不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