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幕遮小心地安置在沙发上,聂九罗立刻打开急救箱,拿出剪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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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过去。”她头也不抬地对炎拓说,声音不容置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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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立刻背过身去,面向墙壁,沉声道:“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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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没有回应,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苏幕遮身上。她深吸一口气,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被血污和雨水浸透、紧紧黏在伤口周围的衣物。布料剥离时,苏幕遮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得抽搐了一下,发出痛苦的呜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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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的动作更加轻柔,但当衣物彻底剪开,露出肩膀上那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边缘隐隐泛着不祥青黑色的爪痕时,她的心还是沉了下去。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而且地枭的邪气已经开始侵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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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用消毒药水清理伤口周围,撒上强效的止血粉,用绷带进行加压包扎,暂时止住了汹涌的外出血。但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治标不治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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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她已经额角见汗。她拉过一条干净的薄毯,盖在苏幕遮身上,然后直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望向窗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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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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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一片死寂,只有苏幕遮微弱而不稳定的呼吸声,以及窗外淅淅沥沥、仿佛永无止境的雨声。聂九罗靠在窗边,背影僵硬,周身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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