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放下水杯，抬起眼，目光如淬火的刀锋，直直刺向站在窗边的炎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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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总，”她开口，声音恢复了受伤前的冷冽，甚至更添几分锐利，“戏，也该演够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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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缓缓转过身，迎上她的目光，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深不见底：“聂小姐何出此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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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清楚。”聂九罗嗤笑一声，“买蛋糕，夹菜，无微不至的‘照顾’……炎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体贴的人了？还是说，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单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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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尖锐如针，毫不留情地撕开那层温情脉脉的薄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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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没有动怒，反而向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与沙发之间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聂九罗，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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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九罗，我的目标是什么，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隼，“你把她当成什么？是你孤独世界里突然找到的、不容他人染指的收藏品？还是你用来对抗那个冰冷过往的……慰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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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精准地戳中了聂九罗内心最隐秘的角落。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眼神却更加凶狠：“你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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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最清楚。”炎拓毫不退让，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你保护她，我理解，甚至赞同。但你的‘保护’，如果变成了独占和禁锢，那和她曾经面对的那些危险，又有什么本质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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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资格评判我！”聂九罗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牵动了腹部的伤口，她疼得吸了口冷气，但眼神依旧死死瞪着炎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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