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杰克安置在实验室中央的无菌病床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熟练地将各种监测仪器——心率、血压、血氧——的导管和探头逐一连接到杰克的身体上。张真源的动作谨慎到了极致，仿佛多一分力道都会加速这个脆弱生命的流逝。</p>
<span>张真源</span>（看着仪器上不断跳动的却越来越微弱的数字，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怎么会……弄成这样……这太残忍了……</p>
<span>杰克</span>（胸膛剧烈却无力地起伏着，呼吸声急促而浅短，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p>
<span>张真源</span>（俯下身，靠近杰克的耳边，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杰克……对不起……我还是……我救不回来你……</p>
<span>杰克</span>（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皮艰难地动了动，最终挤出了一个极其微弱、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仿佛在安慰他。）</p>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示意等在门外的贺峻霖、宋亚轩和呼安可以进来了。那简单的招手动作在死寂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沉重。</p>
贺峻霖每向前迈进一步，都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一分，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和杰克那艰难的呼吸声。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p>
<span>贺峻霖</span>（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张哥……杰克……她怎么样了？</p>
<span>张真源</span>（沉重地摇了摇头，眼泪终于滑落，他别过脸去）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她……她身体里的主要脏器……几乎都被……掏空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靠着什么样的意志力……才能一路支撑着……跑回来见我们最后一面……</p>
<span>贺峻霖</span>（如遭雷击，猛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胡乱地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抓住张真源的手臂）张哥你救救她！求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p>
<span>杰克</span>（似乎感受到贺峻霖的悲痛，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微弱、气若游丝的“嗯嗯”声。）</p>
<span>张真源</span>（红着眼睛，拍了拍贺峻霖的手背，声音沙哑）去……去陪陪她吧，贺儿……跟她说说话……时间不多了。</p>
贺峻霖缓缓蹲下身，与躺在病床上的杰克平视。他的手颤抖着，极其轻柔地落在杰克血迹斑斑的头上，那原本充满活力的毛发此刻黯淡无光。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从他通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一滴滴砸在杰克的脸颊和脖颈的毛发上，晕开一小片深色。</p>
<span>贺峻霖</span>（泣不成声）杰克……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不该让你自己跑出去的……</p>
<span>杰克</span>（感受到他的抚摸和泪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地、眷恋地蹭了蹭他的手心，眼神温柔，没有丝毫责怪。）</p>
<span>贺峻霖</span>（看到它这样，情绪彻底崩溃，哭得更大声）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你不要放弃……</p>
<span>杰克</span>（喉咙里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呜”声，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告别。）</p>
<span>张真源</span>（强忍着巨大的悲痛，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贺峻霖剧烈颤抖的肩膀）贺儿……她……她已经到极限了……她太累了……让她……安心地走吧……</p>
<span>贺峻霖</span>（猛地扑上前，将脸埋在杰克逐渐冰冷的头顶，哭声撕心裂肺）不……不要……我不要！杰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