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严浩翔</span>“祖宗，这是钢琴，不是你的缝纫台。”</p>
贺峻霖走过去，发现那颗铂金纽扣是严浩翔西装上的</p>
<span>贺峻霖</span>“你爸明天要去参加峰会，你把他的纽扣拆了，他难道要戴着三颗纽扣去见外宾？”</p>
<span>严贺</span>（举着针线，奶声奶气地说）“这是给幼儿园的礼物，老师说要带自己做的手工。”（指着乐高书包）“这个给马骁，他说要跟我换奥特曼卡片。”</p>
严浩翔从文件堆里抬头，看见自己的西装被扔在地毯上，少了颗纽扣的地方露出个洞</p>
<span>严浩翔</span>“严贺，你这收集纽扣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上次把马哥的衬衫纽扣拆了，马哥穿着缺纽扣的衬衫开了半天会，全公司都在传他跟丁哥吵架了。”</p>
<span>贺峻霖</span>（笑着拿出手机）“我刚在群里看见，刘光头把园服剪了个洞，要缝恐龙；马骁非要背缺腿的奥特曼书包。咱们家严贺算乖的了，至少没拆东西。”</p>
严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往乐高书包上粘——是颗红色的胸针，正是张真源婚礼上的那枚，上面还沾着点干掉的口水</p>
<span>严贺</span>“这是刘光头哥哥的糖！”（拍着小手笑）“我要把它送给老师，老师肯定会夸我！”</p>
<span>严浩翔</span>“那是胸针！不能送！”（赶紧抢过来，想起三年前刘光头把这胸针当糖啃的事）“上次你把呼安的狗牌吞了，卡在喉咙里，害得你爹爹抱着你去医院，你忘了？”</p>
严贺瘪着嘴要哭，贺峻霖赶紧打圆场</p>
<span>贺峻霖</span>“咱们把胸针收起来，用你的小熊纽扣代替好不好？你看这个小熊纽扣，比刘光头的糖好看多了。”（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要带水果，你想带草莓还是蓝莓？”</p>
<span>严贺</span>“我要带排骨！”（突然喊）张叔叔说排骨有营养，比草莓硬，能磨牙！”</p>
<span>严浩翔</span>（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你跟呼安学的吧？那小子二十岁了还在宠物店跟金毛抢骨头，你可不能学他。”（拿起颗草莓）“就带草莓，再敢说带排骨，我就让张哥把呼安的蜥蜴放你床头。”</p>
严贺吓得赶紧捂住嘴，小手却还在偷偷把玩那颗纽扣，仿佛在策划明天怎么把老师的衬衫纽扣也“收集”起来。</p>
晚上九点，张真源的宠物店已经关了门，呼安正趴在柜台上，给一只柯基梳毛——这只柯基的腿毛三年前被他剃得参差不齐，现在终于长齐了。</p>
<span>张真源</span>“呼安，明天马骁他们去幼儿园，你凑啥热闹？”（擦着玻璃）“我算算你都二十岁了，也不去时代公司上班了，天天在宠物店跟狗待着，你的知知妈妈都催你好几次了。”</p>
<span>呼安（人形）</span>（头也不抬）“我这是去给他们当‘卧底’，看看幼儿园的饭有没有你做的排骨好吃。”</p>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字</p>
<span>呼安（人形）</span>“我列了生存指南：第一，抢滑滑梯要先喊‘张哥教我的’；第二，老师的粉笔别真吃，太干；第三，要是刘光头抢严贺的纽扣，就说要告诉宋亚轩爸爸。”</p>
张真源拿过本子一看，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打败恐龙书包”</p>
<span>张真源</span>“你这是跟马骁较劲呢？”（笑着说）“三年前你把他的胎毛剪成狗啃状，他现在还记仇呢。”</p>
<span>呼安（人形）</span>（突然指着门口，真知知正提着个袋子进来）“知知妈妈！你买啥了？是不是排骨？”</p>
<span>真知知</span>“想啥呢，是给孩子们买的入园礼物。”</p>
真知知拿出四个小徽章，上面分别印着恐龙、小熊、奥特曼和小狗</p>
<span>真知知</span>“这个恐龙的给马骁，小熊的给严贺，奥特曼的给刘光头，小狗的给呼安——虽然你不用去幼儿园，但也算给你留个纪念。”</p>
呼安拿起小狗徽章别在衣服上，突然凑近张真源：</p>
<span>呼安（人形）</span>“爸，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送他们吧？我保证不教他们拆老师的讲台，就看看热闹。”</p>
张真源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这小子刚出生时，抱着自己的手指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p>
<span>张真源</span>“行，但你得答应我，别跟幼儿园的保安说你会给狗染毛，不然人家该以为你是来捣乱的。”</p>
<span>呼安（人形）</span>（举起手）“我保证！要是我捣乱，就让柯基咬我的鞋！”</p>
说着就去逗那只腿毛刚长齐的柯基，吓得柯基夹着尾巴躲到桌子底下。</p>
夜深了，四家的灯都还亮着。马骁在试穿新的奥特曼书包，刘光头在给园服上的恐龙涂颜色，严贺在给乐高书包缝纽扣，呼安在给柯基梳毛——明天，这些小家伙就要背着歪歪扭扭的书包，带着奇奇怪怪的礼物，走进幼儿园的大门。</p>
<span>张真源</span>（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对真知知说）“你说他们到了幼儿园，会不会把教室拆了？”</p>
<span>真知知</span>（笑着靠在他肩上）说不定呢，但你看呼安，二十岁了还在跟狗抢骨头，不也挺好的？孩子嘛，吵吵闹闹才有意思。”</p>
宠物店的角落里，那只被呼安剃过腿毛的柯基打了个哈欠，仿佛在说：明天的幼儿园，怕是要比三年前的婚礼还热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