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东西从怀里拿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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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自觉轻了几分：“他说，他会化作星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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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夜夜执镜观星，将天文历法烂熟于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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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知道，我寻不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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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死后，只会化作尘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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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也有感而说：“人都会死，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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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重要的是如何过活。”纪咏将目光挪到窦昭脸上，问：“小庄周，你想怎么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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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愣了一瞬，想了想，“其实我没想那么多，人生在世，能活一辈子已是不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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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浮现上一世，她发现济宁侯与窦明的苟且，她当着众丫鬟的面，割袍扔进火堆里，宣告自己不再是济宁侯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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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和年少鹤发、破地长枪的宋墨死在一起，那种种感觉，都在告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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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活好一辈子，那便是奢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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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还有余力，就帮帮身边的人，足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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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咏轻笑一声：“这么小的愿望便知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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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话的沐枝意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咋了，非要我家妹妹做出一番惊天地动鬼神的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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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辈子，看似有许多活法，但都需要有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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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平民百姓去轰轰烈烈活一辈子，估计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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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和妹妹这家世，看似还不错，也比平民百姓好上许多，可到底还是有许多身不由己，最后被裹挟着过完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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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们拥有排山倒海之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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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不可能随心所欲的过完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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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沐枝意又想起话来，连忙补上：“当然，自私自利之人不需要排山倒海之力也能随心所欲过完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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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深有感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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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认同沐枝意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