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台阶的缝隙往下流。
嗡嗡的苍蝇在地上铺了一层。
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浓郁的尸臭。
如果说垃圾堆、下水道的臭味是物理攻击，那么尸臭就是妥妥的物理攻击加精神攻击。
这种臭味不单单是感官上的刺激，更是精神层面的反馈。
哪怕离开了尸体，那种臭味依旧弥漫不散。
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年五载，依旧忘不了那种感觉。
时间一天天过去，尸臭的味道越来越重，越来越浓郁。
往日里森严肃穆的宫殿，现在却成了炼狱的所在。
众藩王终于认清了事实，也接受了现实。
“贼子强大，根本不是我们能力敌的。”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贼子缩在宫中不出来。”
“他要是冲出来大开杀戒，咱们的人有多少算多少，都得折在这儿。”
“那可如何是好？”
“要不，咱们再往后退一退？”
“咦，我想起来了，父王在世时说过，藩王不可带兵进京，哪怕护卫，也只能在城外安置，不得带入城中。”
“对对对，父王说的太对了，我今天才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啊。”
“不说了，我要去听命行事了。”
众人顿时怒骂。
“滚回来，咱们哥几个商量商量，怎么把眼下这局面解了。”
想跑路的藩王不情不愿的坐回来。
来之前，他们预料过所有场景。
可能会和这个兄弟战斗，也可能会和那个子侄砍杀。
总之，一百种可能、一千种可能，都没想过会和和气气，甚至精诚团结。
一大家子，十几号人凑在一张圆桌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拿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
“要不，把咱们的幕僚、谋士也都叫过来吧。”
“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叫过来一起商量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