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公司里知道她的过去的并不多,不过几个老同学而已。
面对他们探究的目光时,乔落永远是笑着的,这是她的骄傲,不示弱于人前。
可是转身时,她会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的心口,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里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这时她会想起贺迟的眼,他那样哀伤地看着她,从来飞扬夺目的眼沉寂得照不进一丝光线。他说,落落,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周末顾意冬说要去打高尔夫。
在高尔夫球场,乔落毫不意外地看到该在的人一个都不少的列席。
贺迟、钟远、钟进、宋海、孙豫还有几个较年轻的。
她真的不知道贺夕究竟为了他做了什么样的保证担了多大的压力。她知道在这一拨人中,是很习惯见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案例的。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会心一笑罢了。
可是像贺家这样的地位,未婚夫婿带着其他女子出席公共场合毕竟不妥。
顾意冬又何必这样给大家找不痛快,她让他不安么?
大家看见顾意冬携乔落前来,多多少少有些或是尴尬或是意外,但表情都控制得火候正好。
互相寒暄,一个人问:钟进,新婚愉快不?
钟进似乎有些腼腆地笑:没什么感觉。
宋海大笑,拍着他的肩膀:结或不结都感觉不到差别,那就是最好的感觉!
一众人都跟着笑。
不论台面下如何汹涌,男人们仍然言笑晏晏兄弟情深的样子。
顾意冬说:很久没好好打一场了。
贺迟接道:的确。
顾意冬挑眉:咱们俩?
贺迟看向周围:还有人一起?没有人说话,随即耸肩,就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