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快马信使从汉中赶到黄金围,张绍阅信后,忘记了满身的疼痛,急令小道内的汉军且战且退,再缓缓往赤板围退走。
“父亲,蜀军阻我七日,终于不敌退走,我可速速押粮前往!”
“慢着!”司马进喝止司马睦,谨慎地说道:“小道极险,蜀军屯兵此处可轻易阻我去路,他们何故要退走?”
“父亲,你多虑了!”司马逊自信地笑道:“咱们若不送粮前往,羊祜恐有覆灭之险,他必会全力攻打赤板围!蜀军既已撤出黄金围,必是赤板围告急而回援,我正该速速进兵,与羊将军合力攻打蜀军!”
“父亲,兄长说得对!”司马睦正色说道:“这是我唯一的粮道,蜀军知其重要性,必不会轻易退走。蜀军此时退兵,必是后方告急,或许……羊将军已经攻克了阳平关!”
“父亲,蜀军既然退走,我尽管追上去就行!纵然前方有诈,我亦完全占领小道,蜀军地处平原地带反而不利,有何惧哉?”
“父亲,我粮道受阻已有七日,若是羊祜攻关不克,在太傅跟前诬我运粮不济,我等百口莫辩啊!”
司马进经不住两个儿子的劝说,把心一横,咬牙令道:“司马逊,你引三千兵马为锋,缓缓搜索而行,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诺!”
“司马睦,你引五百粮车跟随兄长而行,若蜀军来袭,可与兄长以粮车列阵,坚守待援,我自会引兵前来!”
“父亲,你实在多虑了!”司马睦不以为然地说道:“羊将军在汉中有十万大军,咱手上有三万六千,蜀军一共才三万援兵,咱不包围他们就不错了,哪会有蜀兵来袭?”
“小儿之见!”司马进不悦地说道:“此行务必小心,到了赤板围之后不要冒进,务必等待羊祜前来接应!”
“诺!”
司马睦口头上应承着,仍旧满脸的不屑,押着粮车迅速西去。
……
一个时辰后,司马逊领着兵马抵达黄金围,却见石筑的工事群内硝烟四起,不见一个汉军,也没有大军交战的痕迹;正在疑惑之时,张绍领着一队兵马杀来。
“来将何人?若想活命,速速滚回石泉!”
“这……这……就就是蜀国的国舅爷?”司马进哈哈笑道:“国舅爷,你的声音中气不足,面色惨白,可是有重伤未愈?是否昨夜劳累过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