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被烫到似的,立刻松开手想要起身推开,却没能成功。
路见屿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拉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才撑住自己,两个人的嘴唇只隔着一个指尖的距离。
“别走……”
路见屿说,炙热的吐息缠上了成洲的。成洲急喘一声,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又怕太拥立把路见屿弄疼。
“你、你冷静点……”他说,“我现在出去,你,你可以先……”
“不行……”路见屿的声音拖得很长,像是喝醉了,“我难受。”
成洲闭上了眼:“那我现在就帮你叫医生——”
“我不要那个。”路见屿说,“……我想要你。”
成洲的意识一空。
等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正急切地在和路见屿接吻。
成洲用力地吮吸和咬噬着,像是讨好又像是侵犯;路见屿热烈地回应他,喉间滚动着因为他才发出的闷哼和粗喘。他把路见屿的左手扣在枕边,虚虚实实地不停抓握着好与对方十指相扣;路见屿则用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爱抚和发泄的抓痕。
成洲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会在与路见屿软而烫的交缠中融化,会被路见屿放在他后颈上的手掐断呼吸,就连路见屿忽轻忽重的吐息也能将他溺毙。
这也许本来就是死前才有的幻觉,可即使那样他也甘之若饴。
他们的嘴唇分开了一瞬。水迹溢过路见屿的嘴角,然后又被他舔舐干净。
感受到路见屿在用身体暗示或撒娇似的磨蹭着自己,成洲呆了一秒,然后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床头柜。
果然,抽屉里放着许多崭新的安套和润滑剂。
他从里面随便抓了一盒出来,边一刻不停地持续与路见屿交换亲吻,一边用一只手笨拙地想要拆开包装。
他忽然想起那天开车送路见屿回家的情景。路见屿那么聪明,肯定听懂了那首歌背后的暗指。但即使如此,对方却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明确拒绝……没有继续拒人千里。
也许是因为那时被差点经历的车祸吓到了,也许是因为这些天里与他相处得还算愉快,甚至也许是因为那首歌确实写得非常动听。
不知道是因为这里面的哪个原因,成洲就是感觉到,路见屿对待自己的态度有所松动。
意识到这一点的成洲越发激动了。
接吻间隙,他向路见屿混乱地剖白着自己的爱意,诉说这些年自己有多想他、有多后悔当年的作为、在多少个夜晚里幻想着现在的场景而不能入睡。
“你原谅我……”成洲的嗓音几乎在发抖,“你愿意原谅我吗?你还,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继续让我爱你、也继续那样喜欢我吗?”
没有回音。成洲终于拆开了安套的包装,又焦急地问了一遍,路见屿才终于开口。
说,我不知道。
成洲的心脏猛地一停。
然后他立刻意识到,路见屿并没有在回答他的问题。
那双满是情欲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似乎是根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论他追问什么,路见屿都会这样作答。后来,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对方不再理会他没完没了的话,而只是喘息着用眼神和动作无声地催促他。
成洲的欲望同样硬得发疼了。但他还是问:“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这次路见屿停顿了更长的时间,只用那似醉非醉的迷蒙眼神盯着他,似乎极力想要清醒一瞬,但终究还是湮没在失去理智的爱潮中无法自拔。
“我不知道……”
路见屿的声音听上去几乎有些委屈了:“别管那个了,你快点啊……”
成洲的动作停了好一会儿,然后在路见屿再一次出声催他时,才低声回答:“好。”
路见屿并不知道自己求欢的对象是他。
即使这是个他也没料到的意外,即使更进一步是对方的亲口要求,也不能保证明天清醒后,路见屿还能对他像现在一样热情。
更可怕的是,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并不是出于对方的本意,情况说不定会转而变得越发糟糕。
可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了一些。好不容易,路见屿才愿意和他平静地说上几句话……
他不能轻易破坏。
但与此同时,他也不舍得让路见屿就这样备受煎熬。
成洲看了路见屿一会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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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后丢开了小纸盒,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对方的拉链,跪在对方腿间俯下身体。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忽略的硬挺,只扶着对方的腿,近乎虔诚地吻了吻对方烫热的欲望,最后温柔地、轻缓地将它含进了嘴里。
这晚最终,只是这样过去的。
除了取悦对方,成洲并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只间或安抚地亲一亲对方的大腿,用嘴唇触碰自己留下的、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痕迹。
路见屿手指纠缠着他的头发、抓挠着他的皮肤,用那即使变得喑哑也依然让他着迷的嗓音快乐地叫喊和呻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成洲甚至听到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他不断地把路见屿送上高潮,一次又一次地吞咽对方给予的东西。最后他甚至觉得自己快要失去味觉,因为他只能尝得到属于路见屿的气息。
成洲仔细地清理干净对方的身体和被褥,然后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对方一点点陷入沉眠。
不,不只是味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失去了眼而只能看到路见屿的身体,失去了耳而只能听到路见屿的呼吸。
过了很久,成洲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的边缘。
他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一切。他的世界,都只剩下路见屿一个人,此时此刻正睡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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