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自从赤纱舌头咬伤以后,未曾出现已经有半个月了。
虽然,皇上慕容皓渊有疑问,但赤纱派人呈上来的请假帖上面理由十分充分,再加上又有大夫开的方子作证。
大夫也书面写了信件证明赤纱,的确需要静养两个月,才能够顺利恢复。
慕容皓渊开始有些不相信,就请教了张太医,但是他没有想到张太医的说法和大夫书信上的说法一样。
他才没有怀疑,在赤纱的请假帖子上签了字,盖了章,表示,同意让她休息两个月的长假。
可是,慕容皓渊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些一切都是冷霸天在暗中做了手脚,高金聘请大夫制造伪方子。
还暗中收买了张太医,让张太医附和大夫书信上的说法。
虽然,冷霸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掳走赤纱一事被很多守卫看在眼里,但,冷霸天事后也都一一收买,所以,这件事才能够瞒得下来。
那些守卫被重金收买,他们也得知冷霸天现在的势力正是如日中天,说不定以后还有可能成为他们的上司。
他们都不会傻到去得罪他,再说,他只是掳走一个不得势的小太监而已,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掳走那么小太监。
但他们不会傻到为了一个小太监,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还公然得罪,日后有可能成为他们上司的冷霸天。
因此,此事守卫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有人傻到会将此芝麻大的小事汇报给皇上,让皇上治他们一个失职之罪。
所以,慕容皓渊对此事一无所知,被瞒混过关,就连精明睿智的慕容皓月也被瞒在鼓里。
再说,当慕容皓月得知赤纱为了不屈服皇上淫威,而选择咬舌自尽,却寻死未遂以后,他的心里复杂万分,同时也疑心重重。
为什么他皇兄会突然对赤纱起了不轨之意?
是什么使得赤纱如此贞烈?为什么他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屈从皇上?
赤纱出事以后,为什么就销声匿迹了呢?她到底上哪里去了?
慕容皓月在皇宫里面朝很多人打听过了,包括,太监总管在内,他们都不知道赤纱住在哪里?
因为入宫当晚实在太匆忙,太监总管还没有来得及安排赤纱的住所。
没有想到当天晚上赤纱就出事了,第二天就从皇宫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皓月在赤纱出事之后,感到愧疚后悔,疯狂地寻找她,想要弥补回自己的过失,安慰她。
可是,他通过一切途径,用尽所有的方法,却依然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他这才猛然发现,原来他竟然对赤纱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出了事以后,她会躲到哪里黯然落泪。
慕容皓月如梦初醒般地惊觉,原来,以前从来都是他在想着如何利用赤纱,让她为他效命。
他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生活,没有关心过她的感受。
他只是一味地让她服从他的命令,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艰巨的任务,会为她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他甚至在她出事以后,都找不到她的踪影,更加不知道要上哪里去安慰她?
可怜的赤纱,他真的该死,都怪他太自私,一心只想着完成自己的大计,却从来没有考虑到赤纱的感受!
像他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根本配不上说爱!
他以前心爱的女子就是因为他才会被他父皇逼迫而死,而现在,赤纱出事,似乎又让他看到了旧事重演。
伤心难过的同时,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愧疚。
都过去快半个月了,慕容皓月依然没有得到赤纱的下落,他整天思念着她,自责和想念折磨着他,让他日渐消瘦,憔悴。
他茶不思,饭不想,心中的痛苦又不能对其他的人提起,只能到街上去漫无目的地寻找,希望能找到有关赤纱的蛛丝马迹。
慕容皓月在街市上无聊地朝前走着,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穿着蓝衣白裙子的身影如此熟悉。
他忍不住好奇之心,加快脚步走上前,才看清楚熟悉的那个身影,竟然是一个女子。
她有着一张绝美的脸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脸上泛着惬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漫步地走在街上。
吸引慕容皓月的并不是她惊为天人的美貌,而是她有着和赤纱一模一样的面孔。
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怎么会有人长得和赤纱如此相像?
她会不会就是赤纱本人?是不是赤纱为了逃避他和皇上,才故意乔装打扮成女子,故意藏起来?
带着这样的疑问,慕容皓月立刻一脸欣喜地奔上前去,不顾礼仪地握住那蓝衣绝色佳人的双手,激动地声音颤抖:“你是赤纱吗?”
双手突然被人握住,赤纱震惊地抬头,却发现这个无礼的男人竟然就是慕容皓月!
赤纱只是在府里面呆着很无聊,想要偷偷溜到街上玩一会。却没有想到会在半路上碰见慕容皓月!
等等,王爷慕容皓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皇宫,王府,或者是在军营里训练士兵吗?
他怎么突然有闲情逸致出来逛街?他该不会是故意跟踪她而来的把?
不,不可能啦,慕容皓月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里?一定是她太紧张,想多了!
赤纱脑子里思绪乱转,慕容皓月却忽然抬起手,莹白如玉的修长十指轻轻地抚上她有些苍白的脸,眼里竟隐隐流露出一丝愧疚。
“赤纱,真的是你吗?你何苦执着如此,非要躲着我?”
原本赤纱就吓得有些怔忡,此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被慕容皓月接下来的行为,吓得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这该怎么办才好?万一被慕容皓月看穿,发现她的身份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他认出她!她现在无计可施,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只有懒着脸皮,打死不承认。
赤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身子僵了一僵,失神了一会,她终于恢复过来。
于是,飞快地后退一步,她毫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脱离了他的碰触,声音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