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语十分诚恳，完全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方卓听完当时就明白了，合着这位根本就是被架空到了这个位置上面。
怪不得刚才宋远航还在跟他抱怨着想要做点实事的领导，却做成了这副模样。
“时市长，你这么问我，我也不清楚该怎么跟你说，要是方便的话，我想请你跟我走一趟，然后你就明白了。”
“走一趟吗，可以，现在就出发吗？”
时市长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方卓没再说话，而是径直开门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才朝着身后紧紧跟随的时市长努了努嘴：
“上车吧市长，带你去看看基层真正的模样。”
他并未对其体现出过多的尊重，本来把城市治理成这个模样，就有点说不过去。
反倒是宋远航变得十分紧张，有种身后坐的是顶头上司的感觉。
由于方卓并不是这里的人，因此车内一直都是时市长提问，宋远航回答，他在旁边则是一言不发。
“你刚才说，光是公司转变负责人这一项，就明码标价三千，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不是嘛时市长，以前哪有这种事儿，还有那个新政策，暂停一切水产类公司的注册，这根本就跟开玩笑似的，简直荒唐！”
两人硬生生聊了一路，直到将车停在门口的时候，时市长已经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