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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林屿脚步微顿,抬眸。
头顶建筑,南都两个字格外显目。
他拿下手机,通话显示已经被挂断。
走到他们的老位置,祁郁早就到了,见他来了朝他轻抬下巴,桌上的酒是他常喝的那款。
岑林屿坐在沙发上,祁郁略坐直,倾身给他倒满:“很忙?”
他提前一小时打的电话,到现在人才来。
岑林屿接过喝了一口,“明天要去参与集团会议。”
那就可以理解了,那个满是老狐狸的集团会议,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怎么能让那些老东西心服口服。
祁郁和他碰杯:“辛苦。”
“说吧,”岑林屿往后靠了靠,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祁郁轻笑了声:“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啊。”
他放下酒杯,摆正了些姿态:“我想和你们合作。”
岑林屿探身拿酒,不动声色:“什么项目?”
祁郁:“五亿的那个。”
他动作微顿,随即捞起酒杯:“那可是个香饽饽,竞标的人不少。”
祁郁点点头:“明人不说暗话,我需要这个项目。”
岑林屿:“我能得到什么?”
祁郁:“项目置换,我把度假村的项目无偿让给你们,条件就是和我合作。”
他眼眸微垂,轻揉指骨。
片刻后,岑林屿抬眸,“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策的,你写个方案,我可以送到老爷子桌上。”
祁郁知道得到这句话就已经够了。
他举杯,“那就先谢谢岑总了。”
岑林屿牵唇:“别高兴得太早,结果还未可知。”
祁郁低头一笑,抬眼时发现对方目光带着点散漫地盯着某处。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女人坐在吧台中央,穿着淡紫色的连体裙裤,坐下时,勾勒出细腰长腿,阔腿裤向上微缩,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
他们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对方的侧脸,祁郁看到对方微微蹙着眉头,小口小口抿着清酒,俨然一副身怀心事,情绪不佳的模样。
祁郁扬眉,收回视线,见男人依然是目光淡淡地瞧着时,忽地想起什么。
他问:“所以传闻是真的?”
岑林屿慢悠悠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祁郁点点头,两个商业巨头的合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岑林屿瞥他一眼,喝了口酒,喉结微滚,眸色淡淡:“我不会。”
祁郁愣了愣,目光复又移到女人的身上,反复打量一圈,最后得出的结果,用尤物两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双赢的合作,瞧不上人家?”
岑林屿轻嗤,掀了掀眼皮:“不是人家瞧不上我吗?”
祁郁想起那天意外听到的一席话,“那不一样吧?”显然上次只是双方都不认识的情况下,对方的口嗨。
卡座的灯光昏暗,男人目光又黑又沉,五官深刻俊朗。这样一个帅气又是集团巨头的接班人,说是名媛梦丝毫不为过。抢手程度可想而知。
“和对方是谁无关,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掌控。”
这么多年,他妥协的太多,而今他自己的婚姻,必须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任何人都不可能插手参与。
祁郁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一番,晃了晃酒杯半带戏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你的盘中餐?”
岑林屿扫了眼不远处时不时看眼时间,愈来愈不耐烦的女人,执杯轻哂。
pub前台调酒师是刚从分区调过来的,得了空,他偷偷瞥了眼吧台前已经坐了快一小时的女人。
来这里前,pub负责人就给他们培训过,将一些客人的照片让他们看了并且要求必须记住。面前这个则是经理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得罪的人之一,当然事实是这pub里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
阮泠察觉到目光,冷冷地用暗鲨的眼神斜睨过去。调酒师一哆嗦,差点摔了手里的玻璃杯。
她轻哼了声,又看了眼手机。这是她今晚第十五次确认时间了。
这个时间点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一个小时的时间,她都能从岑氏集团到这家pub跑一个来回了。
很好,很完美。
她阮泠生平以来,头一次被一个男人放了鸽子。
阮泠愤愤灌了一大杯酒,今年是她的水逆年吗?怎么个个男的都跟她过不去。
旁边坐下一个人,朝她这边歪了歪身子:“小姐,一个人吗?”
阮泠蹙眉,不耐地侧首。
男人打着油光光的大背头,暗红色花纹衬衣和某款新品西装外套。
这套衣服阮泠在某场秀中看模特穿过,和这人穿在身上,简直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灾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