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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阮泠将自己关在家里,花了一天的时间把设计图彻底完成,发给尹月柯。
工作上的事情完成后,在设计图比赛评比结果出来前,她需要全身心投入精力到毕业论文上。
没错!还剩下不到一月的时间!她阮泠就正式大学毕业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阮泠图安静,直接住在了家里,宿舍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去了。各大时装秀,珠宝拍卖现场,不少人惊叹阮大小姐销声匿迹得也过于久了,纷纷发信息询问阮泠最近在忙什么。
阮泠直接发了个朋友圈统一回复:【学习中,勿扰。】
时间很快,直接到了毕业当天。
早晨阮泠整理好,出门前稍顿了下,又折回了衣帽间,将那件被她塞进角落的外套带了出来。
她才不是想要找他,这毕竟是别人的衣服,肯定是得还回去的。
毕业典礼当天,阮泠穿着学士服,坐在学校的大草坪上,踌躇了半晌,最终还是以短信的方式通知某人。
阮泠:【你外套还在我这,过来取一下。】
发完信息,对面暂时没回复,阮泠看了眼时间。
早上出门前她就给苏安安发过信息,结果到现在也没回?
阮泠直接打电话过去。
漫长的待机铃声,就在最后一秒自动挂断,对面接通了。
阮泠:“你在哪呢?”
电话里迟迟没有回音,阮泠蹙了蹙眉,那边终于传来声音:“我有点事,毕业典礼去不了了。”
阮泠:“出什么事了?”
苏安安说:“事情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况且现在一切都还没有个定论,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行吧,”阮泠:“那你自己注意点。”
电话刚挂断,有新的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是一串没有任何备注的陌生号码,阮泠一眼就认了出来,抿抿唇角,矜持地数了五秒钟才接听。
阮泠:“喂。”
“你在学校?”
时隔几个月没听到过对方的声音,她还是一瞬就听出来了。属于他的,清冷沉寡的。
“对啊,今天毕业典礼,”她下意识呼吸都轻了几分:“你不在?”
“不在,外套的事……”
“那你在哪,”她稍顿,飞快解释道:“你可以告诉我,我请你吃饭,就当上次……上次感谢你送我去医院,然后顺便把衣服还给你。”
那边安静了一秒,随即说:“几点?”
前面有人叫她过去拍照,阮泠点点头,唇角上翘:“先这么说,我等会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办公室内,岑林屿垂眸看刚刚新发送进来的消息。
他收起手机,侧首:“下午的会议取消,再给他们一天的时间,明早把报告交给我。”
杨助愣了下,懵懵地点点头:“是有其他的行程吗?”
岑林屿起身,淡淡道:“私人行程。”
岑林屿前脚走出去,会议推迟的消息一通知,整个办公室沸腾了。
阮泠拍完照,先回了誉星一趟,在衣帽间翻翻找找,主卧的大床上堆积了满床的衣服。
试了不下二十套,最终定了一件偏简单点的米白色小纱裙,虽然它其实也是高定。最后再搭配银色亮晶晶的高跟鞋,简直就是仙女本仙。
出门前,阮泠没让张叔送,自己跑去车库,特地选了里面最便宜的一辆车开了出去。这还是她当初刚拿到驾照,买来练手用的。
地点还是南都路附近,是她在挂完电话,特地找尹月柯询问得来的,在市内属于口碑还不错,又比较平价的日料餐厅。
耗费心思做这么多,当然是为了不让对方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啦。
下午时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十分钟。阮泠把车停在外面,倒也没急着下车进去。
迟到是女生的专利,她才不要提前到,不然显得她多上赶着人家似的。就算是她请客,那也不行!
十五分钟后,阮泠挎上小包,推门下车。
这家日餐厅是平价,不过人家销售量好,也需要提前预定。
来之前阮泠就已经将包厢名字发给对方了。
服务员带着她到了那间名为“雏莲”的包厢,阮泠跟人家说了声谢谢,轻轻吸了口气,露出完美纯情又不失几分娇俏可爱的微笑,拉开了门。
男人微微侧首,狭长的眼眸半抬轻扫过来。几个月不见他头发好像长了一点,包厢里的灯光打下,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眼睛幽深像盛了熠熠星夜。
阮泠心重重跳了一下,还真的是,从头到尾她一直肯定的,就是这男人的颜值。
她在他对面坐下:“抱歉来晚了。”
她把手上的白色袋子递过去:“你的外套在里面。”
岑林屿接了放在一边,服务员恰好把餐单递了过来。
岑林屿朝她示意:“先点单吧。”
阮泠也不跟他多客气,随便点了几样,然后询问他:“你有什么想点的吗?”
“不用,”他说:“这么多够了。”
服务员带上菜单离开,阮泠拿目光偷偷瞥他。
刚刚来时光看脸去了,他今天穿了身银灰色西装,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意地放在一边,衬衫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解开散着,露出白皙锁骨,懒散禁欲,提壶倒茶时,隐约可见白衬衫里的小臂肌肉线条。
大概是她看着看着没注意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直白,也可能只是碰巧,男人忽地抬眸,准确地抓住了她的视线。
“……”
她拿起他刚刚倒好的茶抿了口,放下来,索性光明正大地看着他,并且一副看就看了我看你一眼而已我又不心虚的模样。
男人轻挑眉梢。
她主动抛出话题:“你今天怎么没去学校?”
他淡淡道:“在工作。”
“哦……”她拖长了腔调,随后沉默下来,像是在想什么,若有所思。
周围一安静下来,气氛就显得有点尴尬。随后还是服务员进来,打破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氛围。
门被拉开,阮泠下意识朝服务员看了眼,余光不经意瞥到门外男人和女人牵手走过的画面。
她愣了愣,似在想什么,耳边有人在叫她。
“阮泠?”
她回头,眨眨眼,忽然笑眯眯地故意说道:“原来你居然知道我叫什么啊。”
没错,他们认识到今天从来没有互相自我介绍过。
岑林屿眼皮半掀,“你连我电话都有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岂不是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