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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晨起雾霾，天空黑压压，连绵不绝延续到cl会议室。
岑林屿：“多给了你们一晚上时间，交上来的就是这样的设计图。”
他拿起遥控，转身翻动屏幕：“这张和前段时间澄境珠宝上市的一款项链，相似度接近百分之八十，你是进对方设计师脑子里了？”
“还有这一张，这次要的设计方案主打年轻时尚风，你是开会时没带耳朵还是画图时没带脑子？”
“另外这张，用不用说？毫无特色，比得上现在市面上哪一款设计？”
会议室内雅雀无声。
“岑总，”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大胆：“恕我直言，这样的设计已经是这几年来，大家所呈现状态和灵感最好的一次了。这都是大家的心血，您没必要将它贬低得一文不值。”
“灵感最好的一次？”岑林屿：“彭总，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招人进公司的标准，要重新制定一下了。”
彭胡满头大汗。
岑林屿目光直逼方才发言那人：“如果你们的设计方案放到市面上一文不值，你还能站在这里口口声声和我提‘心血’两字吗？”
“在我这都过不了关的设计方案，你凭什么拿出去和其他珠宝公司比？”
“杨南。”
杨助闻声，打开电脑投屏。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几张新的设计图。
“这不是……”彭胡下意识呢喃，岑林屿目光瞥过来，立即噤声。
大屏幕上，设计是珠宝与飞鸟展翅的完美结合。
“这是以公司名义举办的设计赛程，”岑林屿：“而这一张，是一间小工作室提交上来的参赛作品，看出来差距了吗？”
“另外。”
岑林屿掷下遥控，瞥向杨南：“刚刚我所说的几个，会议结束后你立即安排解约事宜。”
杨南：“是。”
床边的手机响动不停，阮泠摸索过来拿到耳边。
“获奖了获奖了！二十万已经打进账户，你的我给你转过去了你快看看！”
阮泠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短信提示于不久前账户到账十五万。
阮泠：“不对啊，不是说了五五分吗，你多给我转了五万。”而且她本意也就是参赛混个实习分而已。
尹月柯：“哎呀跟你闹着玩的，这毕竟是你花心思设计的，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阮泠起身去卫生间，“什么啊？”
尹月柯声音略带兴奋：“cl公司要跟我们合作！”
阮泠微愣：“什么合作？”
尹月柯：“你的设计不是得了第一吗，我的也入选了，cl马上要举办珠宝秀，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们俩再设计一款，金额什么的可以面谈。”
“这样啊，”阮泠套上束发带：“那挺好的机会你去吧。”
“什么意思你不去？”
阮泠心不在焉朝脸上打着泡沫：“没心情。”
“哦，”尹月柯：“反正我不管，话我已经带到了，到时候对方负责人会亲自跟你联系的哈。”
阮泠瞪眼：“什么意思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了？”
“是啊，反正我已经答应了，至于你，”尹月柯嗓音含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你自己和他们说吧。”
很好，挂电话的速度一级棒！
像是早就和人商量好了般，尹月柯电话刚挂，手机又响了。对方自报家门：“你好，这边是cl珠宝公司，有关于设计合作的事想和阮小姐谈一谈。”
阮泠：“额……抱歉我近期不打算再设计新品。”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觉得您的设计很符合我们这次设计主题，包括公司高层也很满意您的作品，条件您出，价格方面您开，我们可以面谈。”
“……”阮泠惆怅望天，该怎么间接，又不会显得太吹逼地表示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杨南说完静等对方回复，奈何对面不置可否，“阮小姐？”
岑林屿推开办公室的门，恰好听见这句，脚步停顿，“杨南。”
杨南回头，捂住听筒，轻声道：“岑总。”
岑林屿瞥向他的手机，杨南解释说：“是这次设计参赛第一的阮小姐。”
散会后杨南就主动联系对方，打款包括谈合作。
岑林屿当然知道，只是……阮小姐？
岑林屿：“姓阮？”
杨南：“是，署名只有一个阮。”
他伸手，杨南把手机递过去。
岑林屿拿到耳边：“阮小姐？”
这边阮泠刚把面膜敷上，被催促了第一次，左思右想找不到好的措辞干脆想说我不缺钱得了，那头却突然换了个声音。
同样的话，很显然换了个人说。
前面声音偏温柔一点的，说话时有种娓娓道来那味。试探和商量的语气。而刚刚那句，低磁和清冷，莫名耳朵都酥了下。最主要的是，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阮泠微愣：“你是……”
那头也没应答，一时两方都沉默了。
阮泠却忽地亮了亮双眼，脱口而出：“林屿！”
“……”岑林屿慢慢道：“是你啊。”
阮泠：“所以你在cl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