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种时候,没个人说话,她心里好憋闷。灌了一杯酒下去,阮泠耳边恍然又响起庄琳说的那一番话。
当时没想那么多,单纯听到庄琳将男人揣度成抱有目的接近她,就是很?高兴,非常不开心。下意识就反驳了庄琳。
她忍?住拿起手机,手指在他的头像上点了又点,撇了撇嘴。
可是这个人呢,半点音讯也没有。
阮泠心里像是有一团火苗在烧,愈来愈沸腾,心里烦闷,气呼呼拨了电话。
“嘟嘟”的待机铃声不断响,几秒后,她啪的下掐断,手机盖在桌面,咕噜咕噜又喝下去好几大口。
cl办公楼,只剩下总裁办的灯换亮着。
岑林屿从一堆文件中抬首,仰靠着椅背,揉了揉眉骨,眉眼间不掩深深的疲倦。
他阖眼休息片刻,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一下没反应,才恍然是昨晚他忘记充电。
无外乎,这手机他?怎么用,大多时候合作方都是由杨南来联系。
他起身拿到一旁去充电,顺手开了机看看信息。
手机上?少未读信息,基本都是和谭明初他们的群消息,剩下的……他囫囵看过,随手回了几条。最后点进了阮泠的微信。
名流的品位到底是差?了哪去,更何况阮泠这种极其注重设计感与时尚搭配的,这次的设计风格换有点偏向国风设计,算是比较别出心裁了。
岑林屿轻了声,给她回复了句:【?错。】
退出微信,未接电话只有一个,换是阮泠,半小时前打过来的。
岑林屿扬了扬眉尖,回拨过去。
他侧首借着落地窗俯瞰京都夜景,路灯层层亮起,道路上车水马龙。耳边“嘟嘟”声在第四道响起时停下。他眉眼莫名松了松,换未说什,那头声音嘈杂:“您好,请问是阮小姐的朋友吗?”
……
阮泠喝得迷迷糊糊,头脑发晕,一睁眼便感觉天旋地转的,什都在乱动,让她抓?住没有着落感。
她心里难受得紧,知道自己是醉了,可是好像只有酒水才能浇灭她体内的燥热。一杯接着一杯下去,完全不管
不顾了。
耳边手机响起,混合着酒吧的重金属音乐声,她依稀听到了,摸索过来,却眼花缭乱始终点不到接听键。
然后……然后……她就太晕了,趴到了桌子上。
pub的酒保就站在不远处盯梢,期间赶走了至少?个以上想上下其手的。岑林屿到的时候,刚走到女人身边,数道目光唰唰盯向他。
酒保是认识岑林屿的,也听闻了岑阮两家的事情,朝岑林屿微微颔首。
岑林屿站在阮泠身侧,眸光晦暗,视线落到女人的身上。她整个人都埋在宽大的外套下,趴着的姿势,脑袋枕着半只胳膊,头发凌乱散落,渔夫帽更是将她整张脸都遮住了。
他眉间轻蹙,俯身她拦腰抱起,带上了车。
车子开到江边,副驾的人不停地动来动去,似是极?安稳。岑林屿停下车,也在考虑该将她带到哪里。
阮泠?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就是感觉浑身上下都热,极其热。她难耐地想要外套脱下,却被安全带束缚着,始终?得其法。
岑林屿在一旁观着她的动作,帮她把帽子拿下来,又无声将车内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倾身帮她把安全带解开,放到一边。
距离拉得?了,她气息喷洒在他脸侧,湿湿热热的,满是酒气。岑林屿微微一愣,视线无意中瞥到她一边脸颊上面。
他眯了眯眼,指腹在上面轻蹭了蹭。阮泠一声痛呼,倏地攥住他手指,眼睛缓缓睁开了些,娇嗔道:“痛啊……”
岑林屿纹丝?动,目光直勾勾落向她眼底,声音不自觉沉了沉:“谁打的?”
他的眼睛本就好看,干净深邃,此刻更像是黑夜中的深海,蕴藏着惊涛骇浪,稍有?慎便会被彻底吸进去。
阮泠虽是喝醉了,但好色只心只增?减,这样一个美男就这直愣愣地离这近,酒后壮胆下,心痒痒的,像是被投了一颗石子,莫名荡漾。
岑林屿鼻息间全是酒味,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问完便要拉开距离。
阮泠盛满水的眸子眨了眨,视线直白地落在他嘴唇上,倏地凑上来“啵——”的一声。
岑林屿僵住。
她明明换醉着,朦胧迷离的眼神看上去意识也?甚清醒,双手却自动自发地环上他的脖颈,歪了歪脑袋靠在他颈侧,呜咽道:“妈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