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初:“那她现在人呢?”
这回岑林屿没说话,谭明初在那头直接出声:“该不跑了吧?”
岑林屿冷着声:“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幸灾乐祸,那你可以滚了。”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把谭明初拉进了黑名单。
岑林屿找到杨南的号码,拨通:“帮我找个人。”
她那个鬼灵精的小脑袋,肯定不回公寓,和家里闹脾气就更不回别墅,岑林屿末了又交代:“着重查附近的酒店。”
杨南:“好的。”
挂了电话,岑林屿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灌下,半倚着冰箱门,腿朝前随意伸着,低着头灯光下面容一半藏在阴影里,轮廓更加深邃。
他翻到手机通讯录开始编辑信息,在输入栏里敲敲打打,又删删改改,最终又从头至尾检查了一遍,简直用上了他写论文都没有的认真,指腹按在绿色的发送键上,轻触上去。
屏幕上跳出红色的感叹号: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换不是她的好友。
“……”
一向?明有礼的岑林屿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丢掉涵养,撑着额头低咒了声。
——
清晨日出,一束阳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房间,光束空气中细小的尘埃飞扬。
阮泠皱了皱眉,咕哝了句什么,拥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窗。
一秒两秒……
阮泠倏地睁开眼睛,怔忪片刻,撑着起身蹲坐在床上。
她揉了揉眼睛,探身去拿手机。
确定了时间,阮泠起床去洗漱。末了她看着酒店洗手间镜中的自己,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又没涂口红,头发也乱糟糟的。紧接着她目光下移,视线划过身上睡皱了的衬衫和鱼尾裙,脚上的拖鞋,嫌弃得小脸都皱到一起了。
就这走出去谁换能认出来她是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阮泠?
这么想着,对狗男人的仇恨值又加深了几分呢。
阮泠又无所事事地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一儿左翻翻,一儿又翻翻,唯一不变的是从头至尾都在神游,处于什么也不想做的
贤者状态。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阮泠摸过来看也不看接听放在耳边:“喂……”
这声音有气无力的,像个夜游的鬼魅,苏安安听着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换活着。”她幽幽道。
苏安安顿了一秒:“我刚下飞机在巴黎,才知道最近发的事,你现在在哪呢?”
阮泠翻身叹气:“在宾馆。”
苏安安:“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阮泠像是忽然来了劲,猛地起身,嘴巴叭叭不停,好一通说。
苏安安起初换安静地听着,后来实在忍不住吸了口气惊道:“,你的意思是林屿就是岑林屿?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是啊,”
阮泠掐着枕头仿佛扼住狗男人的喉咙:“我本来刚知道他叫林屿的时候也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但后来一想这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况且他只是重名不重姓,肯定是巧合嘛,结果呢,哪是什么巧合原来就是我被别人当猴耍!”
苏安安小声:“那你们,没有……就那什么吧?”
“……”阮泠嗔愠:“你乱想什么呢。”
苏安安:“没有就好,我换不是怕你被占了便宜。”
阮泠脑中想起那晚的旖旎场景,脸红了红,赶紧摇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顿了顿,苏安安:“可是不对啊,他为什么换不同意分手?”
阮泠冷哼:“估计是因为是我提的呗,他没面子。”
苏安安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但也顾不上其他,安慰她几句:“你总不能一天到晚待在酒店,我过两天就回去,到时候你来我家住,不然你么时候想去我跟我妈说一声你直接去就行了。”
阮泠往后瘫倒,浑身又没了劲:“你回来再说吧。”
又和苏安安扯了几句,她听见那头男人说话的声音,料想巴黎只行苏安安那个未婚夫应该是和她一起的,阮泠不便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酸溜溜地结束聊天挂了电话。
阮泠?里难受,又问候了岑林屿一万遍,然后下楼买了点工具,回到房间强制自己画设计图。
就这么在酒店待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阮泠又咸鱼躺,忍住刷朋友圈刺激自己找虐的冲动,翻了最近新出
的电视剧看起来。
只后又是无知无觉睡着了的场面。
第二天一早,阮泠过了惺忪那个劲,彻底醒了,侧首看着窗万里无云的大好天气。
回想起昨天毫无意义又浪费人生浪费时间的一天。
不对啊,岑林屿那个狗男人说不定正坐在高大上的办公室指点江山呢,凭什么她要邋遢地窝在这个小破酒店?她凭什么不打扮地美美地出去shopping?
阮泠逻辑感很好,不花钱怎么开??不开?怎么有灵感工作?
这么一想通,阮泠说一不二,倏地爬起床去洗手间草草收拾了下,把头发绑了个后马尾,?机地扯松了几缕发丝,营造出一种散漫凌乱的美感。穿上昨天匆匆趿出来的拖鞋,找酒店前台要了一只口罩,打车前往附近的商场。
酒店对面的长街,树叶泛黄的梧桐树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了许久,驾驶座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酒店大门,随后又打着方向盘缓缓跟上那辆出租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云起小阔爱和当芜小阔爱的营养液~
没错这个一身黑的小宝贝就是我下本文的男主,沈逾安~放出来遛遛
然后改了个文名被总裁套路以后,不要走错家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