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说:“那就好办了,沙沙,我们反正要搞配件。就让你哥去周斌的配件部上班。”
周斌说:“欢迎汪大哥来配件部啊,我看就搞搞保管、收发配件吧,工作轻松还有时间去店里照看生意。两不耽误。”
沙沙虽料想老白会很爽快答应,还是很感激,毕竟给了面子不说还帮建国解决了大问题,含笑说:“哥,老白周斌都点头了,赶紧给新老板敬酒啊,三杯,敬三杯啊,老白周斌你们就随意。”
建国满心欢喜,能到单位上班。还能照看店子生意,喝一瓶都乐意,周斌没托大。跟着建国一起干了三杯,老白到底年纪大了。也就抿了抿意思意思。没料到汪建国兴奋过头,饭到一半就喝醉了,沙沙大感丢脸,亲自跑出去叫王胖子帮手,把建国弄出去休息。
沙沙本有些事情也不愿意当着建国说,没了顾忌,沙沙对老白道:“老白,春节都过了,我们地生意要开始了吧?”
老白说:“行啊,周斌正要去山东跑一趟,轧花厂从去年十一月开机到现在还没完成加工,以前存的配件都用得差不多了,这样,你凑十万本钱给周斌,搅和在一起进货,货到南平,连本带利润一起给你,一年进四次,每次赚五万。你看怎么样?”
周斌补充说:“以前我们商量的办法都不怎么保险,这事少点手续、少人知道为好。”
沙沙巴不得越简单越好:“老白周斌,我知道是你们照顾我和老杨,就按你们说的办,钱是转账还是现金?”
老白说:“现金吧,现金进现金出,简单,你把钱给周斌,叫周斌私人打个收条就行。”
沙沙说:“那最好了,我还担心我就要去上海陪我妈去检查身体,准备让我哥去帮手的,这样一来,就全拜托你们了。”
这厢解决了生意问题,回家就准备行李去上海,虽然她没去过,但有卫边卫关还怕什么呢,原本是母女俩去上海,也许汪父觉得一个人住在杨家不好意思,也想跟着一起去。沙沙有点为难,这次去上海为了不在旅途累着她妈,决定坐飞机飞上海的,多了个人就要多出一大笔开支,沙沙见她爸一脸急迫,知道她爸在家闲了多年,哪里也没去过,心里一软就点头答应了。
沙沙知道杨小标还在南平,至于做什么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暂时住在关关南平的家里,接连去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她一个人去找又觉得影响不好,她这个干妈太过年轻了,只好叫灿灿去找杨小标,没见到人也要留个纸条。灿灿寻去关关家,也没见到人,就留了口信叫杨小标到舅妈家一趟。
杨小标在忙什么?忙着把从前地老兄弟们集合起来。当年跑路到广州,跟着他的铁子在广州分手后,拿着钱胡海玩没钱又再次潜回了南平,跟猛子等弟兄一起在南平混生活,可惜再没了以前的风光,手下地兄弟散掉许多,不过标哥的回归给予他们希望,标哥和从前一样重义气,给了笔启动资金,专门召集从前散了地老兄弟,不过有规矩,走了正道的不骚扰、不愿意回来的不强迫。是以小标春节回来,以前地老兄弟聚集了大半,足有三十几人!
杨小标以前在北京当农民就知道,公安局派出所的干警们都是大爷,不流血死人是不会出动的,真要去开县包煤窑,要不被当地人欺负,就得有自己地一票人马,好在边总回上海替他请专业技术人员负责开采工作,他就只要保证煤窑正常开采,为干爹做点实在的事情。目前干爹还没成为开县正式县长,他也就安心在南平跟离散多年的兄弟们喝酒吃肉玩妹子。增加感情,到时候拉出去的,一定要是团结如一人地铁杆队伍。可惜余继宏还没回来。让宏哥用军事化训练折腾折腾,就更有战斗力了。
杨小标在侯勇的介绍下,一口气买了六辆公安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右台车,他自己则买了辆宽敞地三菱吉普,在南风市里上了车牌,成天带着兄弟们去南风逍遥快活,南风虽是地级市,消费比上海就差老鼻子了,花不多的钱换来兄弟们无限地忠心尊敬,几乎乐不思
这天从南风回南平。进屋就看见一纸条,是沙沙找他商量事儿,看纸条落款是前三天了,就急忙给杨家去电话,虽说他对干妈没多少好感。总归得看干爹面子,沙沙更是焦急,一连几天都没消息。好在她请假一个月,不至于耽误起这几天,成天守在家里等电话:“哎呀,是小标啊,你去哪里了啊,几天都不见你人影。”
小标说:“哦,我去南风买车了,要在开县给干爹帮忙,有车方便。干妈,什么事要灿灿留纸条啊?”
沙沙说:“小标。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有空吗?有空就上家里来说吧。”
小标就以为有什么大事,春节到现在。他都没进杨家的院子,就怕被人认出有损干爹名誉。如今干妈主动请他去,那肯定是有麻烦,杨家没个男人主事,他不去谁去?风风火火赶到杨家,沙沙早把公爹公婆打发进了屋里,好让小标不被察觉,四姐反正是见过小标地,也没隐瞒也不敢隐瞒,万一被四姐怀疑她带陌生男人上楼就说不清楚了。
杨小标尽管心里焦急,可久经风雨的他比谁都会隐藏感情,进了客厅就默不出声,只是鹰隼地看着年轻的干妈。
沙沙见小标一副不易亲近地样子,隐隐对小标有点畏惧,何况又是求他出钱出力,忙泡茶敬烟,本想问问小标在忙什么,话到口边又咽下去,干巴巴地说:“小标,我、我想带我妈去上海复查身体,原本是我们母女去的,我爸说也想去上海,你瞧一家子都去上海麻烦卫边,我觉得不太好,而且关关她们也刚到,安置下来也挺费事,就不想去打扰,可我对上海一点都不熟悉,领着两个从没出去地老人,实在是”
杨小标听着听着就明白了,眼神也就更凌厉,语气却还是很缓和:“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带你们去上海?”
沙沙点点头,没来由手心都冒出了汗:“是、是啊,要是你有空地话,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本想叫你干爹陪着去的,你也知道,老杨他要、要选举没时间,所以我就”
老杨,听干妈这么称呼干爹,杨小标再装狠也忍不住笑了,当年在新平中学第一次见到干爹,忽忽就过去十几年,六子也变成了老杨,当年穷得只有间破茅屋的孤儿成了亿万富翁,时间这东西真奇妙。他微微一笑说:“干妈,你也太客气了,跟我还说请,行,你说什么时候动身?”
沙沙就高兴起来:“啊,我们行李收拾好几天了,一直没找到你,你说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了。坐飞机去啊,我怕我妈坐两天火车太累。”
杨小标说:“那后天一早就出发,我记得春江飞上海的班机有晚上八点的夜班,去上海也就飞一个多小时。”
沙沙说:“在春江住一晚吧,我得去你干爹几个好朋友家走走,而且我妈坐一天车颠簸到春江,不能太辛苦地。”
杨小标脑子里闪念几下问:“干妈,是我爹什么朋友,政府机关的吗?”他记得侯勇提起过省政府秘书长的亲侄儿是干爹地好朋友,那么其他朋友地位也应该不差,是得好好拜见拜见。
沙沙这才有点自信心:“是啊,都是了不起的干部呢,省委书记的贴身秘书、省委招待所的经理还有两个党校同学,都在省委政府大院工作呢。”
杨小标听到省委书记的贴身秘书,心里一激灵,那家伙还真够了不起的,某些地方比省委书记还管用呢,不由有点怀疑可信度,不过他也决定要在春江会会干爹的朋友们,他自己也要跟省公安厅的朋友亲近亲近,如今社会上交朋友,得走得勤密感情才深厚,干爹是个正值的人,也许是交的君子朋友,平常通通电话,得展开点糖衣攻势,不管怎么样,都比谈如水要好得多。这么打定主意,就笑得益发和气:“行,就按你地意思办,到了春江我负责买礼物,我就当你司机!”
杨小标让铁子开着崭新的三菱吉普去接沙沙父母,他坐着旧车在院子外等候,很快三菱车就出了院子,杨小标示意手下开车跟着。不久便到了南平渡口,铁子也不用标哥吩咐就去渡口找熟人,杨小标这才上了三菱吉普。
汪父见杨小标上车,马上就认出衣着鲜光、派头十足的正是女婿的干儿子,诧异地看了看沙沙,沙沙说:“爸,这车就是小标新买的,那司机是小标的好朋友。”
杨小标对陆顺的父母尊称爷爷奶奶,对汪家老俩口就没那么客气,只是点头笑笑算打招呼,丢了盒中华烟给汪父,径直坐在沙沙身边说:“你说我干爹在春江都有些什么级别的朋友,到了春江安置住宿后,我得赶紧买礼物。你们两老下车活动活动腿脚,看来还要等一会才能上渡船。”汪父居然不敢半句啰嗦,扶着老伴就下了车。
沙沙笑咪咪地说:“主要的好朋友是黄秘书了,他是省委刘书记的秘书,黄秘的夫人莫红红也是个处长,每次我和你干爹去春江,都要买不少礼物,什么xo人头马啦、高级首饰衣物啦。”
杨小标一听还差不多,这样的人物确实配得如此贵重礼物,说明沙沙的话还是可信,点点头说:“嗯。省委书记秘书的礼物不能马虎,还有什么人物?”
沙沙掰着手指头说:“省政府秘书长地侄儿许超美是西城分局的副局长,年纪比你干爹还小点。然后就是省委政研室的刘海鑫、省委办公厅秘书处地张民辉,都是你干爹党校的好朋友,然后是省委招待所的柳江经理。”
杨小标心说干爹的交际也挺广泛啊,什么人都有呢,用心一一记下,说:“我这样安排,到了春江你带你父母先住宾馆休息,我就去置办礼物,约了黄秘书什么时间吃饭?”
沙沙说:“黄秘书哪有空跟我吃饭啊他那么忙的,我约了莫红红。她让我去家里坐坐,她今天一天都在家的。晚上我约好刘海鑫张民辉去省委招待所吃饭,顺便也见到柳江了,许超美那里我也去了电话,他说有空呢就一起吃饭。”
杨小标呵呵笑道:“不用这么赶吧?在春江多呆一天也不耽误给你母亲看病的。”
沙沙说:“那、那我都去电话约好时间了啊。临时再改也不好吧?”
小标抬手看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抓紧点赶到春江吃中午饭应该来得及,说:“行。到了春江我先去买东西,你就在宾馆等我。”此时铁子已经找到渡口熟人,准备插队到最前面去,杨小标对铁子说:“到岸就用最快速度赶路,不能耽误我中午请人吃饭。”
过了南平渡口到达西平,铁子就玩命加速,喇叭按得震天响,汪父汪母几次叫沙沙让司机慢点,可铁子只听标哥的命令。杨小标在后面的旧车上也催手下加速,可惜旧车又怎么是新三菱的对手呢。被抛得远远地,杨小标也没办法,之所以不坐三菱车。就怕速度快了让沙沙制止。
等杨小标赶到西平渡口,三菱吉普已经提前搭上了轮渡。远远看去都差不多到江心了,杨小标又气又好笑,叫手下赶紧排队,然后到春江省军区名下的华盛大酒店汇合,他自己则跑去江边,寻了个专门渡客的小快艇,去追赶铁子,好在轮渡速度缓慢,小快艇很快赶上并超过轮渡,杨小标提前到了对岸。
沙沙见小标在路边招手,又气又奇怪,等小标坐在副驾驶位置就埋怨:“小标,你司机开车太快了,差点把我妈都颠呕吐了,叫他也不理会。”汪父也埋怨:“还把喇叭按个不停,耳朵都麻了,现在还嗡嗡直响的。”
杨小标故意呵斥铁子,暗地里给铁子递眼色,说:“去华盛大酒店,赶在中午前啊。”铁子嘿嘿一笑,闷头开车,居然不用一小时就堪堪赶到了华胜大酒店,时间也才不过十一点过几分钟。沙沙扶着腿脚发软的母亲下车,要不是她知道华盛是春江唯一地五星级酒店,差点就要责骂小标了。
杨小标让铁子给沙沙三人安排住房,自己借口去买礼物,驾车匆匆忙忙走了,等把车停在离公安厅不远的小街边,掏出诺基亚型灰色大哥大,给公安厅刑警总队副队长汤泽彪的司机张士俊打电话:“士俊兄弟今天没出车啊?我是谁,我是小彪哥啊,哈哈,你早两天还问我什么时候到春江,我这不来了吗?大彪哥在不在啊,我想请你们吃饭,有事?我草,没事不能请老彪哥吃饭吗?我就在厅办公楼外面地小街上打电话呢,我的大哥大号码你知道的,赶紧啊,等你信呢。”
不到五分钟,大哥大滴滴直响,杨小标把烟屁股弹出车窗,看了看液晶屏幕上不停闪烁着“c:
声,才按下绿色接听键:“喂,士俊啊,这么快就搞么,老彪哥开会没空,那我就请你喝酒,你也不能来,什么会议那么要紧唷。”确信汤泽彪不能腾出时间,故意惋惜地说:“我还一份好心,想给老彪哥引见引见黄晓波黄大秘呢。”杨小标就听电话那边很质疑地声音:“黄晓波?哪个黄大秘,我地娘,是省委刘书记的那位?”
杨小标哈哈大笑:“一般人我敢请老彪哥作陪吗?不行啊,我明天飞上海了,那好,你转告老彪哥,最迟月底我就回春江了。到时候我再撮合撮合。草,我跟老彪哥啥感情。还用你谢什么谢。士俊,我打听个人。许超美。西城分局的副局长。妈地有那么年轻地副局长么”“小彪哥。许超美我知道,货真价实地高干子弟。省政府许秘书长的侄子。许秘书长没儿子。当亲儿子栽培许超美呢。小彪哥你行啊,又结识了个厉害角色。”
杨小标得意洋洋地说:“你也不看你小彪哥啥人物。这次咱兄弟没能见上,月底我一回春江,就请兄弟你喝酒,ok?”
杨小标按下挂线键。长出了口气,暗笑干爹也不是表面那么古板。不然怎么全认识点有来头地人呢,看来当官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会钻营了。既然黄晓波、许超美都是干爹用得着的人,自然得好生巴结了,特别是侯勇在南平不安心。干脆请许超美出面调去春江算了。把车启动。就朝春江胜利大道开去,那里云集着众多高级商品商店。
沙沙本不喜铁子楞青头一样,没想还很细致。径直就去服务台订了三间标准间,都是一百八十八元那种。还要求订楼层低地,老人要是不习惯电梯走楼梯也不累。接着很象儿子般搀扶着汪母。却盛气凌人地叫服务员提为数不多的行李,到了房间,又很大气地给了服务员二十元小费。等汪父母稍事休息,又请他们去下面餐厅吃饭。沙沙这才缓和下脸来,问:“铁子,你标哥不回来吃饭?”
铁子说:“我也不清楚,标哥吩咐,到时间就安排吃饭,不能饿着两位老人家。叫我们不用等他。”
沙沙知道她妈坐车晕车,得休息好一会才有胃口,见铁子恭恭敬敬地站着说话,觉得很有意思。说:“铁子,记得你以前很早就跟小标一起吧?”
铁子说:“是地,我十八岁就认标哥做大哥。算算五、六年了呢。现在就去餐厅吃饭吧?”
沙沙说:“不急,我妈还得躺会儿。看你挺麻利地。经常来这样地高级宾馆?188地房间,南平不少人一月工资也比这高不得太多啊。”
铁子嘿嘿一笑说:“傍了标哥地福气,才能进这样的五星级,其实花起钱来,我也舍不得,可你是标哥地干妈,花再多钱也应该,既然老人家要休息,我就在隔壁等你叫我了。你也休息下吧。”
沙沙喝着清冽地茶水,打量着房间漂亮地装潢,心里说不出的愉悦,微笑着说:“我又不是老人家,坐会车没什么。铁子,你们又跟标哥做生意吗?”
铁子说:“还没呢,不过标哥说过段时间就带我们去开县包煤窑,是杨县长的意思。”
沙沙咦了声:“铁子,你地意思,小标马上要去开县发展了啊?”
铁子说:“是的,就等杨县长正式成为开县县长后。我是听标哥说地,开县财政困难,杨县长的首要任务就是赚钱,小标准备花大钱去包煤窑。听说上海的卫薰也会去开县投资造纸厂,争取尽快让杨县长完成任务。”
沙沙心说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六子搞如此大动静,看来开县有得忙,也好,事多就没心思在外沾花惹草了。
铁子见沙沙没接茬,赶紧说:“我去隔壁房间,打电话到餐厅问问情况,给老人安排点清淡营养的饭菜。”说着急忙走了,有点受不了杨县长夫人的高傲。
直到下午两点多,沙沙才见到杨小标,忙问:“是不是可以去莫处长家了?准备好了我好去电话。”
小标有点气恼,辛苦奔波了两小时置办礼品,花费了三万多块,居然都不关心关心吃饭没有,开口就问要不要去送礼,默默深呼吸了几次,才微笑着说:“可以去了,你打电话吧。”
沙沙见他两手空空,迟疑着没去拿电话,小标说:“按照你地吩咐,买了一对价值一万二一瓶的xo人头马限量版礼盒,给黄秘书的爱人买了套绿宝石首饰,有项链耳环手链戒指,共八千五百元,我看应该够了吧。”
沙沙差点惊得下巴都掉了,喃喃地说:“三万多,就只买了两件礼品,小标你也太能花钱了吧。”
小标鄙夷地笑笑说:“这算什么,边总才气魄大呢,能送价值千万地别墅给某些领导。这不过是一次普通见面。也没啥事求人。我看也就差不多了。晚上去请客,叫那省委招待所地柳经理只管安排高档宴席。花销几万都不成问题。赶紧去电话啊。”
尬笑了笑。拿电话去约莫处,好在莫处没外出在家沙沙指点下,杨小标开车到了莫处楼下。拿着礼物跟着沙沙上了楼。
莫红红见沙沙领着个陌生男子进来,以为有啥事相求,也就没起身,只是带着居高临下地神情说:“。沙沙来了啊,快请坐啊,萍姐,给客人倒茶。”
杨小标微微一笑坐下,等保姆萍姐端上茶水走后,就把酒和首饰拿出来,莫红红自然识货。见是价格不菲地洋酒。笑容就热情了很多:“沙沙。你还没介绍这个小伙子是谁呢。”
沙沙说:“莫大姐,他叫杨小标,我家陆顺以前收地干儿子。陆顺没空送我,就派小标陪我去上海。”
莫红红咯地一笑说:“沙沙。你这个干儿子看上去比你还老呢。”
杨小标也不尴尬,说:“莫处长。我干妈叫你大姐,我看喊老了,应该叫莫小姐才对头。我精心给莫小姐挑了点首饰,要不满意,我再去换。”说着把一个精美地丝绒长盒打开,四件美轮美奂的白金嵌绿宝石的首饰瞬间就迷花了莫红红地眼睛,好在莫红红见多识广,稍一失神马上镇定下来,笑咪咪地对沙沙说:“沙沙,你这个干儿子有意思,这么好看的东西才配得上你嘛,我黄脸婆一个的。糟践东西了。”
沙沙忙说:“小标不是说你比我还看上去年轻漂亮么,你要配不上,我更没胆量戴着臭美了。我们明天就去上海的。匆忙间挑地小礼品,就怕莫大姐看不上。说来我这五大三粗的干儿子还真有眼力,莫大姐,我帮你戴上看看效果,是不是更雍容华贵啊?”
莫红红很想戴上,不过不想在外人面前显得庸俗,摇摇手对小标说:“杨小标是吧,目前在哪里高就啊?”
杨小标说:“莫处长,我也就一个体户,我只是陪同干妈去上海的,是我干爹再三嘱咐,一定要到黄处长莫处长家看望看望老朋友。我是开车送我干妈地,本不应该上来打扰您。”
莫红红一听放心了,不是求咱办事,看来杨陆顺挺会做人的,春节这才过了几天又送来大礼,笑得就益发亲切和蔼,拉着沙沙的手妹妹长妹妹短地,还起身去拿了支长白野参给汪母滋补。
回宾馆路上,沙沙喜滋滋地说:“小标,你这下把眼高于顶地莫红红也镇住了,以后黄大秘不知道该如何帮你干爹呢。”
杨小标嘿嘿一笑没言语,这点东西还能值得省委书记地贴身秘书高看?那莫红红看那两万四千元一对地洋酒几乎是不屑,只是女人爱珠宝地天性才对首饰格外喜欢,如果指望靠送礼去博取好感,我看得送汽车美女还差不多,无非就是省委刘书记的父亲曾被我爷爷救过命,才使得黄大秘能屈尊交个小县城地朋友。换了话题说:“现在要不要去省委招待所找柳经理啊,好安排下晚上的酒菜,我看你说地都是有来头的客人,虽然干爹没来,我们也不能招待差了让人笑话是吧。”
沙沙笑盈盈地说:“小标,你是没见过柳经理,人可好了,只要我去,她一定会安排得既实惠又体面。”
小标傲气地说:“干嘛要实惠,我们请客就得客客气气、隆隆重重,菜要好酒要好,我随身带了十五万,用完也没关系,到了上海,边总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哈哈!”
沙沙陪笑道:“那是那是,你们都是大老板,老板讲究地就是面子,不能让标老板掉面子嘛!”
小标问:“许超美这人怎么样?对朋友肯帮忙不?”
沙沙愣了愣说:“应该可以吧,你干爹交朋友都很注意的,能接到南平家里来的,应该都是关系相当不错,小标,你要有事请许超美帮忙,等到了省委招待所,直接跟柳江说,她是许超美地相好。”说着掩嘴直笑。
小标哈哈大笑道:“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愁女人的,除非那女人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