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持续了两天时间,到了第三天下午,成绩就已经出来了,前两百名考生的名字被张贴在了文化广场的墙上,叶诗远赫然在列。
“诗远,快看!你是第六名。”顾清月指着墙上的红榜高兴道,“你可以去一班了,恭喜你!”
叶诗远抬头扫了一眼,写在最上方的毫无疑问是邢岸的名字,他就算经常不在学校上课,成绩依然拔尖。
“邢岸可真厉害!”叶诗远的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骄傲,然而在看到他下方的名字时却不淡定了,“第二名怎么会是陆锦夕?”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扶了扶镜框:“陆同学非常优秀,她一直都是第二名。”
叶诗远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服气:“等着吧,下次考试我肯定把她挤下去!”
她要让自己的名字和邢岸的名字并列在一起,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她决定了,接下来要好好补一补英语!叶诗远暗暗握拳。
闻言,男生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一脸嘲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不屑地走开了,权当听了一个笑话,叶诗远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就是,她这会儿心情还不错。
顾清月这次考得也还不错,第三十名,刚好达到去一班的标准,她眯着眼睛笑了笑:“真好,我可以继续跟你一个班了。”
“走吧,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叶诗远兴致勃勃道。
“好。”
两人回了教室,积极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往一班的教室。
得知她们两个都进入前三十之后,班上一片哗然。
“她们两个竟然都进入前三十了,太厉害了!”
“真给我们班争气,老黄应该会很高兴的。”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走狗屎运了吧,谁知道她们能在一班待多久呢?”
还有一些女生则在讨论叶诗远: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叶诗远落水回来后变化很大?”
“发现了,而且还很明显!”一个肉肉的女生点头,“她以前性格很孤僻,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叶兰婷带人欺负她,她都不敢向老师告状。现在的她变得、怎么说呢,好像有点嚣张?然后说话很——气人。”
“对对对,没错!我前两天还在厕所撞见叶兰婷和她打架了,叶兰婷完全不是对手,还被她反手扇了两巴掌。”
“厉害了!”
“这就叫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变态。我觉得吧,她应该是先消亡再变态,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谁让叶兰婷以前那样欺负她,明明只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
对于班上同学的讨论,叶诗远一概不知,兴冲冲地跑向一班的教室,在门口和阴沉着脸的叶兰婷不期而遇。
每次考试,有人升上去自然就会有人降下来,很不幸,叶兰婷就是这次降下来的那一个。
最近家里出了好多事,先是母亲锒铛入狱,父亲逼着母亲和他离婚,哥哥回来后又与父亲大吵一架,两人陷入冷战,接着父亲在土地竞拍中输给了苏家,整个人成了一点就炸的□□桶,动不动拿她出气。
现在的叶家已经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囚牢,多待一刻她都觉得窒息,来了学校又要面对同学的流言蜚语,这让众星捧月惯了叶兰婷十分难受,成绩自然一落千丈。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叶诗远!叶兰婷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双眸中满是仇恨的火花。
叶诗远压根就没在意她,径直朝邢岸走去,他坐在第一组最后一排,和其他同学相隔了至少两张桌子的距离。
虽然学校的领导老师不太相信天煞孤星这一说,但考虑到邢岸确实有让人倒霉的特质,所以才这么安排。
而邢岸他,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邢岸,我来啦!”叶诗远眨巴着眼睛,声音中充满喜悦,把书放在他的桌子上,“先放一下。”
班上的同学闻言都好奇地往后看,毕竟曾经也有不少不信邪的女生千辛万苦考进一班,想和校草做同桌,结果无一例外铩羽而归。
然而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意外,也没有受伤,平静地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这就奇了怪了,以往哪个靠近校草的人得了好?
叶诗远搬了一张空桌子,拼到他旁边径自坐下,从包里拿出了一包薯片,殷勤地递了过去:“邢岸,你吃薯片吗?”
邢岸垂眸,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笔:“不用,谢谢。”
“哦。”她把薯片放下,又从书包里拿出两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把其中一根分给了他,“棒棒糖吃吗?”
邢岸摇头谢绝。
“那旺仔牛奶喝吗?”
“不用。”
叶诗远不气馁,断断续续从书包里掏出来巧克力、小面包、果冻、辣条等等,邢岸一样也没吃。
一众学生看得叹为观止,其中一个男生忍不住吐槽:“她的书包里到底是装了多少零食啊?”
这个问题,顾清月觉得她有发言权。答案是很多很多,多到常人难以想象。
因为叶诗远在书包里放了一张储物符,里面的空间足有三十平,全用来放零食和她的符纸了。
叶诗远把零食扫进书包里,拆了一根棒棒糖舔着,皱着眉头道:“你好挑食啊,难怪这么瘦。”
一班的同学:“……”
邢岸敛了敛眉,没有反驳,偏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