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要认真听课？
谁都不信。
从沈意拜入宗门开始，就没人能管得了沈意这个人。早课不好好上，平日里也从来不做任务，就知道找人约战打架。
可偏偏沈意吧，在每一次宗门考核中，都能位列前三。
四大峰主想收他为徒，结果沈意还放言称只拜剑尊为师，不然他宁愿只当一个内门弟子。
当时沈意这么一说，令宗主颇为头疼，还特地去上林春问过剑尊来，得到剑尊“不收徒”的回答后，宗主也就放任了沈意成为一个内门弟子的行为。
陈教习认真看了眼沈意，察觉到沈意如今的修为已是元婴巅峰，便不再出声，只道：“上课了。”
待到陈教习转过身去，楼知亦连忙偏头，看向沈裴然，小声问道：“怎么样？听过我那么多事迹，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你赢了，叫我一声‘大哥’，你输了，还能得到我喊你一声‘大哥’。”
沈裴然翻开桌上的书册，低声道：“不比。”
他好像猜到他的师尊想要做什么了。
这么划算的事，自家乖徒弟竟然不答应？
真的是……一个好徒弟。
楼知亦闻言，立马跟系统道：“统子，你安排的故事背景行不通啊。”
“那宿主您就先去打闻流景？一百三十九号。”系统出声道。
“我先看看情况，闻流景究竟是怎么纠缠沈裴然的。”
楼知亦在心里说罢，又转眸看向沈裴然，道：“沈师弟是吧，借我看看书，这没问题吧？”
正值此时，陈教习视线一扫，“沈意，你要是不听，就离开学堂，别打扰别人上早课。”
楼知亦面不改色，道：“教习，我正在向沈师弟借书，打算认真听课呢。”
陈教习闻言，转眸看向沈裴然，以目光询问着是否如此。
沈裴然迟疑片刻，将手中书册推向身旁的楼知亦面前，才朝陈教习点头示意。
楼知亦见状，又向沈裴然所在的方向移动，坐过去靠近了一些，将书册往中间一放，扬眉道：“我们一起看看。”
楼知亦随手翻了翻沈裴然的书册，上面有自家徒弟做过的笔记。他认真看了看，发现自家徒弟学得还挺认真的。
他随口小声道：“你还挺厉害的。”
“这么厉害，怎么不跟我比比？”
楼知亦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就是不敢。”
沈裴然轻垂眼睫，看向楼知亦放在书页间的那只手，眸光平静而深邃。
他的师尊大概也不知道，一切伪装与易容在魅魔一族面前，都并非是不可看破的。
就算修为至大乘，亦是如此。
而他上一世，亦是大乘修为，能够轻易看破所有人的易容伪装。
“嗯，不敢。”沈裴然轻声应道。
楼知亦闻言，又低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像雪一样？”
此时，坐在两人前排的弟子与他身旁的师弟相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心道：沈师弟的确很冷。
沈裴然只答了两个字，道：“没有。”
“现在就有了。”楼知亦轻声道。
楼知亦算是发现了，在上林春之外的沈裴然和在上林春之中的沈裴然完全是两回事儿。
在上林春中的沈裴然又乖又懂事，会笑会回答问题。
而在上林春之外的沈裴然，是不想理人、不想说话、只想学习的冷漠少年。
想到这里，楼知亦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统子，你说这是由于沈裴然所修心法的原因吗？”
据说《起相思》是一本无情道的心法，越修炼，就会越冷。
系统沉默片刻，回答道：“可能是的吧？”
“那我修炼了，怎么没有冷？”楼知亦反问道。
系统再次沉默后，答道：“可能《起相思》心法的冷，掩盖不住宿主您对修仙界狂热的爱。”
而沈裴然是什么人？
那可是上辈子差点灭世的狠人。
他不厌世，谁厌世？
他不心冷，谁心冷？
系统想了下，再道：“宿主，这不正说明了沈裴然交朋友的困难吗？一副生人莫近的气质，除了那些臭不要脸的渣攻敢靠近沈裴然之外，也就只有您了。”
楼知亦略一思索，觉得系统说得有道理。
别看自家徒弟在上林春中懂事乖巧、俨然如同小天使一般的模样，可在燕州初见的时候，沈裴然可是对他都一副“我们不熟、别来找我”的样子。
虽然是生人莫近，但是熟人可以啊。
楼知亦思及此，顿时又有信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沈：紧张.jpg
虽然不知道师尊要做什么，但我得绷住人设，才能陪师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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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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