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康宁</span>二姐姐，你今后有什么打算？</p>
福慧沉默片刻。</p>
<span>福慧</span>我想过和离。</p>
<span>康宁</span>那就和离，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p>
康宁打抱不平，福慧却摇摇头：</p>
<span>福慧</span>一来，大姐和我的婚事都不顺，若我再和离，你们几个将来议亲就更难了。</p>
<span>福慧</span>二来，娘和你们初来汴京，尚未立足，我在范家，好歹也算有个倚仗，不至于走投无路。</p>
<span>康宁</span>那就这样僵着？</p>
康宁不甘心地问，福慧嘴角勾起一抹苦笑：</p>
<span>福慧</span>先这么着吧。</p>
<span>福慧</span>许是心中有愧，范良翰任打任骂，待我也不差，等你们在汴京站稳脚跟，姐妹们都有了归宿，我再作打算。</p>
<span>福慧</span>所以，你们都要擦亮眼睛。</p>
福慧拉着康宁和琼奴叮嘱道。</p>
琼奴低着头，笑笑。</p>
<i>琼奴</i>让三娘、四娘、小五他们擦亮眼便好，我…从未想过嫁人。</p>
这话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p>
<span>福慧</span>胡说什么？</p>
<span>福慧</span>你大好年华，难道要守一辈子？</p>
一旁寿华柔声劝道：</p>
<span>寿华</span>琼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还年轻，总该有自己的幸福。</p>
康宁也直接搂住她的肩膀。</p>
<span>康宁</span>就是，若真遇到合心意的，一定要抓住机会，哥哥定然也不愿意你一直困在过去。</p>
提到郦家唯一的男丁，琼奴垂眸不语，长睫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p>
房间里霎时安静下来，寿华轻轻握住琼奴冰凉的手，三姐妹交换了一个心疼的眼神，却都不再提起这个话题。</p>
夜更深了，四个姑娘挤在一张床上，像小时候那样头碰头说着悄悄话。</p>
福慧说起汴京各世家子弟的轶事，最近的琼奴静静听着，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康宁时不时插嘴点评，寿华温柔地笑着，偶尔补充几句。</p>
窗外，一弯新月悄悄爬上枝头，在这陌生的汴京城里，至少她们还有彼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