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柴安</span>沈大人就沈大人。</p>
柴安压着眼尾的笑意。</p>
<span>柴安</span>娘子推荐的甚好，不过娘子的防备，真让柴某有些伤心啊。</p>
带着几分刻意的轻佻落下，雅间内的空气似乎都随之凝滞，他刻意保持着倾身向前的姿势，两人之间不过一臂距离，近得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p>
<i>琼奴</i>柴大官人说笑了。</p>
<i>琼奴</i>奴家不过想着，既是比试，总要像开封府审案似的，让围观百姓都看得分明才好。</p>
<i>琼奴</i>再说了，商海沉浮，若连这点心思都没有，四福斋早该沉在汴河底了，您说不是？</p>
琼奴抬着眸，眼中含着几分怯生生的询问，话题圆滑地抛给柴安。</p>
那眼神清澈得像初春的溪水，明明说着最犀利的话，却带着小鹿般的无辜。</p>
柴安呼吸蓦地一滞，准备好的调侃突然卡在喉间。</p>
他注视着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下垂显得柔软可欺，可瞳仁深处却闪着不容忽视的倔强。</p>
方才那声‘您说不是？’还萦绕在耳畔，软柔的尾音像把小钩子，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心尖上挠了一下。</p>
柴安突然低笑出声，他原以为会看到她慌乱或强硬，却不想被这柔中裹刚的一问给问住了，还真说不出一句不是。</p>
柴安手中的乌木折扇轻轻一抬，扇骨抵着琼奴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她躲闪，他的目光如深潭，映着她些许睁大的眼睛。</p>
<span>柴安</span>娘子这般看人…会让人误会的。</p>
他嗓音低沉，指尖未碰她分毫，却仿佛已将她困在方寸间。</p>
琼奴睫羽轻颤，垂眸避让，声音依旧柔婉，却字字清晰：</p>
<i>琼奴</i>柴东家这般举动，才更叫人误会。 </p>
扇骨微凉，贴着她的肌肤，柴安眸色渐深，轻笑，折扇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至颈侧，最终收回。 </p>
<span>柴安</span>那便误会吧。</p>
他嗓音里带着几分慵懒，意味不明。</p>
<span>柴安</span>若叫这眼神，往后只这般看我一人…</p>
<span>柴安</span>也不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