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土的名字。”少女下意识反驳,随即又困惑地按住太阳穴,“奇怪,我为何觉得这名字土?</p>
李相夷低笑牵动内伤,咳出几点猩红。他抹去血迹,故作轻松道:“那姑娘可想得起更好的?”</p>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潮水漫过脚踝时,少女轻声道:“就叫荷花吧。那……你是谁?”</p>
“我是你哥。”海风吹散他的尾音,“叫李莲花。”</p>
三日后,渔村最东头的破败茅屋多了对新兄妹。兄长自称莲花,是个病恹恹的游方郎中;妹妹荷花记不得前尘往事,却对草药有着惊人天赋。</p>
“白芷闻起来像晒过的棉被。”荷花捏着晒干的根茎,突然怔住,“我怎么会知道棉被的味道?”</p>
正在碾药的李莲花手指微顿。七日相处,他已确认这姑娘失忆是真,但某些本能反应却透露出不寻常。比如她能闭着眼接住坠落的药杵,比如她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武学的敏锐直觉。</p>
“记不起就别勉强。”他递过新采的黄芩,“试试这个?”</p>
荷花接过草药时,指尖无意识划过他的脉门。李莲花心头一跳——这分明是诊脉的手法。少女却浑然不觉,专注地嗅着黄芩苦涩的气息:“这个能治你的咳嗽。”</p>
暮色渐浓时,荷花突然问道:“哥哥,我们真是兄妹吗?”</p>
李莲花正在整理晒干的衣裳。闻言,他抖开那件淡青色纱袍——这是荷花被冲上岸时穿的衣裳,洗净后如云雾般轻盈。“你觉得呢?”</p>
“我觉得不是。”荷花接过外袍,广袖在晚风中舒展如蝶翼,“但你说我是,那我就是。”</p>
月光照亮她发间的素雅花饰,李莲花模糊的视野里,那抹青色比初见时更加鲜明。他忽然想起少时读过的诗句:出淤泥而不染。</p>
这名字,或许没取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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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Mo琳琅</span>想写石昊,还在了解中,那动不动就几百万年、几千万年,让我有点害怕!等我把剧情摸透再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