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娩。”他怔了一瞬，才恍然发觉，他们已许久未好好说过话了。</p>
自从他解毒后，便带领四顾门兄弟全力寻找师兄尸首下落的线索。</p>
“我想和你谈谈。”她轻声道。</p>
他点头："好。"</p>
夜风拂过，他意识到自己这些时日的疏远，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等我忙完这件事……定会补偿你。”</p>
哪怕知道阿娩不开心，可他最开始只想师兄入土为安。如今也只想要个真相——</p>
师兄……他真的死了吗？还是……一切都是假的？</p>
乔婉娩摇了摇头，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不用了，相夷。”她抬眸看他，目光清透如昔，“我敬你胸怀天下，但我的爱……需要朝夕相对的温度。”</p>
李相夷一怔。</p>
他以为自己会像当初读到那封信时一样痛彻心扉，可此刻，心口竟是一片平静，甚至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p>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容苦涩。</p>
“对不起，我无法割舍江湖。阿娩……”李相夷顿了顿，又道，“感谢这些年你的陪伴，我尊重你的选择。”</p>
说罢，他解下少师剑上的红绸，递给她。</p>
“它见证过我最灼热的年华。”他轻声道，“愿你早日……寻得你要的平凡烟火。”</p>
乔婉娩接过红绸，指尖微颤，却终究没有落泪。她微微一笑，眼中映着灯火，明亮如当年初见时的少女。</p>
“保重，相夷。”</p>
“你也是。”</p>
她转身离去，背影渐融于夜色。李相夷站在原地，握紧少师剑，抬头望向天际疏星。</p>
江湖路远，他们终究走向不同的方向。</p>
但至少，这一次，没有遗憾，只有祝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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