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橹杰的手劲出奇的大，张奕然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p>
他慌乱地挣扎着，喉咙里挤出带着哭腔的呜咽：</p>
<i>张奕然</i>放开我...求你...</p>
<span>王橹杰</span>"看着我。"</p>
王橹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他松开手腕却抓住了张奕然的肩膀，迫使两人对视。</p>
走廊顶灯的光晕在王橹杰眼里跳动，张奕然能看到他瞳孔深处闪过的什么——不是厌恶，不是惊讶，而是某种灼热的东西。</p>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张奕然肩膀上的绷带边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p>
<span>王橹杰</span>"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张奕然浑身一颤，眼泪又涌上来。</p>
他想摇头否认，却发现说谎变得异常艰难，王橹杰的目光像一把钥匙，正在撬开他死死封住的秘密。</p>
<span>王橹杰</span>"那天更衣室..."</p>
王橹杰往前凑了凑，呼吸扫过张奕然发烫的脸颊，</p>
<span>王橹杰</span>"我看到你拿着那个东西出来。一开始我以为是...开玩笑，直到今天训练课..."</p>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手指深深掐进张奕然的肩膀，</p>
<span>王橹杰</span>"所以是真的？"</p>
张奕然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他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能把脸往旁边偏。</p>
王橹杰却用一只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p>
<span>王橹杰</span>"回答我。"</p>
他的声音发抖，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p>
<i>张奕然</i>"嗯..."</p>
张奕然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说完就咬住嘴唇，害怕自己会哭出声来。</p>
王橹杰的手指猛地收紧，随即又放松下来。</p>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粉色包装袋，声音沙哑：</p>
<span>王橹杰</span>"为什么会这样？"</p>
<i>张奕然</i>"我不知道..."</p>
张奕然终于崩溃地抽泣起来，</p>
<i>张奕然</i>"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醒来就这样了，我试过脱掉绷带，可是..."</p>
他颤抖着扯开领口，露出被绷带缠得发红的胸脯。</p>
王橹杰抬起手想去触碰那片发红的肌肤，沉默不语片刻，最终轻轻落在张奕然汗湿的后颈上。</p>
他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p>
<span>王橹杰</span>"所以这几天你一直在忍着？训练的时候..."</p>
张奕然点点头，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板上：</p>
<i>张奕然</i>"我不敢说...我怕你们会觉得我是怪物..."</p>
<span>王橹杰</span>"傻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