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指尖还沾着梅树枝干的凉意，风裹着桂花甜香轻轻掠过。</p>
他忽然想起沈清说过要带面包屑喂鱼的话，眼底那抹淡淡的笑意还没散去。</p>
就见二月红转身，朝不远处的石亭走去。</p>
<span>二月红</span>院子里的锦鲤是清儿去年硬缠着我养的。</p>
二月红在石亭坐下，抬手随意指了指亭下的池塘，语气平淡却透着几分宠溺。</p>
<span>二月红</span>他总说鱼比字乖，写累了就蹲在池边喂上半天。</p>
张起灵缓步走到池边，水面平静如镜，偶尔有红色的鱼尾一闪而过，映着夕阳的余晖，泛起点点金光。</p>
他想起沈清仰着头，眼里闪着光对他说“下次带小哥一起喂”的样子。</p>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竹哨——那哨子被他贴身放着，还带着体温，微微暖着他的掌心。</p>
二月红端起茶杯浅酌一口，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语气慢悠悠地说道：</p>
<span>二月红</span>你性子静，清儿却闹腾得很，倒是互补。只是他年纪小，有时候缠人，你别嫌烦。</p>
张起灵摇了摇头，不发一言。</p>
他从未觉得沈清缠人，反而喜欢那孩子围着自己转的模样——喊他“小哥”，塞给他糖葫芦，偷偷把挑好的竹哨塞进他怀里。</p>
甚至连偷瞄他时耳尖泛红的样子，都让他心里暖融融的，不像从前那样空荡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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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二月红</span>若是想待，便再坐会儿吧。我先回前院了。</p>
张起灵点头，目送二月红离开后，沿着池边慢慢踱步。</p>
刚走到假山旁，一阵轻悄悄的脚步声传来。</p>
他转头一看，就见沈清抱着一卷纸，从月亮门后探出头来，像只偷跑出来的小团子。</p>
<i>沈清（儿童版）</i>小哥！沈清看见他看过来。</p>
立刻跑上前，把纸卷递到他手中，兴奋得眼睛亮晶晶的。</p>
<i>沈清（儿童版）</i>我练完字啦！你看我写的！</p>
张起灵低头，展开那卷纸。</p>
纸上是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墨渍还未完全干透，但边角却被小心捋平了。</p>
他接过纸时，指尖碰到了沈清的手，那孩子的手暖暖的，带着点淡淡的墨香。</p>
<span>张起灵（少年版）</span>好看。</p>
张起灵语调轻缓，声音不大，却听得人心里一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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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拉着他的袖子往池边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