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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五神山。</p>
含章殿里，烛火摇曳，映得殿内一片暖黄。</p>
阿念闷闷不乐地趴在铺着软垫的榻上，脸颊埋在臂弯里，连皓翎少昊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没抬头理会。</p>
皓翎少昊放轻脚步，在榻边坐下，目光温和地落在女儿背上，</p>
<span>皓翎少昊</span>“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心思郁结，”</p>
<span>皓翎少昊</span>“有什么话，不能和父王说说吗？”</p>
阿念这才慢吞吞地直起身，抱着膝盖缩在榻角，眼圈红红的，</p>
<span>皓翎忆</span>“父王，玱玹哥哥他到底怎么了？”</p>
她声音带着委屈，</p>
<span>皓翎忆</span>“以前他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沉稳又可靠，”</p>
<span>皓翎忆</span>“可如今……整日和那些女子厮混，就知道寻欢作乐，”</p>
<span>皓翎忆</span>“一点也不像从前的他了。”</p>
皓翎少昊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叩着榻沿，</p>
<span>皓翎少昊</span>“处在他那个位置，做的每一件事，多半都带着目的。”</p>
阿念愣了愣，眼睛倏地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p>
<span>皓翎忆</span>“父王的意思是……玱玹哥哥每日和那些女子周旋，”</p>
<span>皓翎忆</span>“只是逢场作戏，他自己并不乐意？”</p>
皓翎少昊看着女儿眼里的希冀，语气里多了几分怜惜，</p>
<span>皓翎少昊</span>“父王的意思是，玱玹对那个王位，志在必得。”</p>
他顿了顿，缓缓道，</p>
<span>皓翎少昊</span>“如今他自毁声誉，不过是为了麻痹那些盯着他的敌人。”</p>
<span>皓翎少昊</span>“但想要得到中原氏族的支持，”</p>
<span>皓翎少昊</span>“他必然要和中原氏族联姻，这是绕不开的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