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开他们。”L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和他平时的散漫截然不同，“毕竟，我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他转身冲向追来的人，短刀划破雨幕，在为首那个男人的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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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惨叫一声，伤口处冒出白烟，绿色的血液顺着袖口淌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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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L的声音在雨里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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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拽着小荷往前跑，金属箱在怀里硌得生疼。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L被另外两个男人缠住，短刀在雨里划出一道道银光，像濒死的蝴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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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巷口时，小荷的检测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裤脚沾着几滴绿色的黏液，正顺着布料往上爬——刚才在咖啡馆后厨不小心蹭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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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它！”夜神月掏出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掉那些黏液，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但还是晚了一步，小荷的指尖已经开始发麻，眼前的雨景突然扭曲起来，L和追来的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都变成了梅罗那张带着诡异微笑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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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夜神月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看着我！别被它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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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使劲眨了眨眼，梅罗的脸渐渐消散，变回夜神月焦急的模样。她攥紧手里的检测器，红色按钮被按得发烫，突然想起L塞给她时说的话：“这东西能检测藻类，也能发出干扰信号，让它们暂时失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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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检测器举到眼前，红色按钮被按下去的瞬间，发出一阵尖锐的高频噪音。周围的绿色黏液突然像被烫到一样缩成一团，空气中的腥气淡了许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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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小荷惊喜地喊道，却看到夜神月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的脖颈处不知何时沾了一点绿色粉末，正顺着皮肤往血管里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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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她扑过去，用湿巾死死按住那个地方，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你撑住！我们马上到警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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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月的眼神开始涣散，脚步也变得踉跄。他抓住小荷的手，把金属箱塞进她怀里：“你先去……找我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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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荷拽着他往警局的方向拖，雨越下越大，打在身上像小石子，“要走一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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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巷口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灯光穿透雨幕，照亮了夜神月苍白的脸。夜神总一郎带着警察跑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骤变：“快叫救护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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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把夜神月抬上救护车时，他突然抓住小荷的手腕，眼神清明了一瞬：“箱子……保护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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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用力点头，看着救护车的灯光消失在雨里，手里还攥着那个发烫的检测器。夜神总一郎接过金属箱，锁扣上的指纹在灯光下泛着光——那是L的指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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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呢？”他沉声问道，眉头拧成了疙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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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指向刚才的巷口，声音带着哭腔：“他还在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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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总一郎立刻挥手：“跟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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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冲回那个转角时，只看到地上躺着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伤口处还在冒白烟。L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的血迹蜿蜒着伸向远处，在雨水中晕开，像一条红色的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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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咖啡馆的风铃不知何时又开始响了，叮咚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荡，像是谁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小荷低头看手里的检测器，屏幕上显示着“能量场减弱”，但她知道，这不是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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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罗还在暗处，L的去向成谜，夜神月还在医院里和藻类的毒性抗争。而那个金属箱里的母体，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会引爆多少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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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天空，雨云深处隐约有阳光在挣扎。也许过不了多久天就会晴，但此刻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阴霾，却像是永远不会散去了。小荷握紧检测器，指尖的温度渐渐传到冰冷的金属上——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她都要守着这个箱子，守着夜神月，直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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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积水里，映出她倔强的影子，旁边仿佛还站着夜神月的轮廓，像一道永不熄灭的光。</p>